若是陸忍作出此等挑釁的行徑,也許林遇之就忍了,畢竟他知道在公主心中,他又如何能和陸忍比呢。
但是眼前之人不過是一個反賊而已。
公主玩他就和玩狗一樣。
林遇之壓下眸中的暗色,又恢複到平日裡波瀾不驚的模樣。
他的語氣很平淡:“公主,微臣不知何處得罪了這位反賊,他一直在挑釁微臣。”
寧玄衍:……
他眯了眯眼,微微站直了一些。
他倒是沒想到林遇之就這麼當著溫妤的麵說出來了。
溫妤頭都沒抬:“可能是欲求不滿,沒地兒發泄,不用管他。”
寧玄衍:……
林遇之:……
二人對視一眼,皆是扯了扯唇角。
溫妤正在看林遇之後背上的傷有沒有裂開,並沒有在意林遇之和寧玄衍之間的暗潮湧動。
但一旁的流春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於是忍不住捂住眼,撇過頭。
簡直是硝煙彌漫。
林遇之收回目光不去看寧玄衍,而是垂著雙眸,輕輕倒吸了口氣道:“公主,輕點,疼……”
溫妤:……
這話確實有些讓人想入非非,加上林遇之麵色蒼白,胸口帶血,垂著眸子,又緩緩抬起看她的眼神,確實令人有些胃口大開。
可她方才明明已經吃飽“飯”了。
溫妤直起身,義正言辭道:“林遇之你太輕浮了,彆這樣,你正經點,本公主可是貨真價實的正經人。”
林遇之:……
寧玄衍:……
他嗤笑一聲,扭過頭看向窗外。
誰家正經人像這個女人一樣?
林遇之並沒有反駁輕浮二字,而是順著溫妤的話,微微笑道:“確實是微臣輕浮了,微臣下次注意。”
溫妤很滿意:“要不你還是把傷養好再下山吧。”
林遇之搖頭:“不必,微臣可以。”
溫妤聞言也沒堅持,直接讓流春將大夫叫來,重新包紮好傷口後便隨禁軍出發。
大夫見到溫妤那叫一個畢恭畢敬,也不像之前一樣,一口一個姑娘好膽色。
甚至包紮好後,想到關於長公主的奇聞軼事,又想到那日溫妤說的,膽色去掉膽,於是連忙道:“草民拜見長公主,上次草民說錯了,您不是好膽色,您確實是好色。”
溫妤:……
房中有些寂靜,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大夫抖了抖,擦擦頭上的汗水,提著箱子溜走了。
離開雪幫時,流春在溫妤耳邊小聲道:“公主,您不知道,剛才您要是不在,丞相大人和翠心估計都要打起來了。”
溫妤道:“我知道啊。”
“您知道?”
“當然知道,不過我在,他們打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