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溫妤已經摘了帷幔丟在石桌上。
比起她不在時,這幾個男人圍坐著沉默,今夜的熱鬨還是很有意思的。
而且,時不時給男人一點危機感,這樣才好玩。
不過一個合格的玩弄男人心的女人,也會在促成危機感後,再次給予他們一定的安全感。
一顆心上上下下,安全與危機並存。
溫妤拉過陸忍的手,又拉過越淩風的手,然後又拉過江起的手,疊在一處,雨露均沾地摸了摸。
她義正嚴辭道:“寧玄衍,你剛說的什麼話,怎麼就是落寒第一個進公主府了?”
她說著環視著三人的英俊的麵龐。
“你們三個需要用是否進了公主來衡量地位嗎?”
“在本公主心裡,你們早就入府了,難道你們感受不到?沒讓你們住進來是覺得你們身為皇弟的肱骨之臣,不應該困在公主府的後院裡,公主府的大門常打開,何時拒絕過你們?”
當然,也有她嫌麻煩的原因在,有,但不多。
三人:……
溫妤看向江起:“我記得選秀生那時就和你說過,你們是本公主的人沒錯,但也是一家之主,國之重臣,你還說你明白了,你明白個der你明白,回頭跟你算賬。”
江起:……
“本公主替你們著想,你們倒好,一個個擠著要進後院,公主府這麼大,院子多的是,真把你們拴在裡麵,你們就老實了。”
這和把老鷹折了翅膀關起來有什麼區彆?
和那些把有理想的女子困在後院的男子又有什麼區彆?
她不喜歡這樣。
她看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色,而不是千篇一律的後院男子。
就像她也希望所有女子都可以保有自己的底色,做自己。
“你們若真這麼在意表麵上誰第一個入府的問題,那也不是落寒,而是寧玄衍,他可是頭一個住在公主府的男人,時間還不短,更是住在本公主的內院裡。”
扮作侍女,那也是男人。
三人:……
寧玄衍:……
這時,寧玄衍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愉悅:“如此說來,這入府第一人是我倒也沒錯。”
陸忍冷笑一聲:“你一個反賊,你配?”
寧玄衍放下抱著的胳膊,眯了眯眼。
溫妤與陸忍初次歡好那日,他到現在都未曾忘卻。
那時的他隻會坐在門前否認自己的動心,流了淚都未曾察覺。
這是他午夜夢回間,最後悔的事。
如若是現在的他,定會一腳踹開房門,取而代之。
他會承認,他就是動心了,就是對這個惡劣的女人動心了,又如何?
寧玄衍一字一句道:“那日若我奪門而入,你以為你能當這第一個人?”
陸忍不屑地覷著他:“必然是本將軍。”
越淩風與江起聞言眸光微動。
那時寧玄衍還扮作侍女,估計公主初次寵幸陸將軍那日,他便在場。
聽他所言,已是後悔至極。
而林遇之卻像一個局外人一般,從頭到尾未有任何反應,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
直到此時,他才緩緩開口,語出驚人:“第一,當屬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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