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寧玄衍輕功舉世無雙,閃躲的身法無愧於他“逃跑大王”的稱號。
越淩風看著動起手的四人:……
隻有他不會武功。
溫妤隔著四人打鬥,笑眯眯地安慰他:“所有人都會武功,但你不會,這就是你的特色。”
越淩風:……
他忍俊不禁。
不過若是可以,他也想加入其中。
早該打一場了,他們每個人心中多少都憋著一股氣。
或深或淺,時有時無。
因為他們想成為公主的人,所以一切在他們心中都不重要,隻有公主最重要。
但公主不在時,他們靠沉默、寂靜與無聲去偽裝消弭掉這股氣,可實際上它依然存在。
隻是公主在時,它會驟然消失。
因為隻要待在公主身邊,便是饜足。
而今日這股氣爆發出來了。
或者說他們借著落寒之事的契機爆發出來了。
主動加入的江起與林遇之便可以說明一切。
畢竟能互相動手的機會可不多。
而憋的最狠的林遇之,心中的鬱氣可以直接養活十萬個邪劍仙,以至於帶著傷,也要上前打一番。
什麼淡然,完全不顧身體的死活。
對他而言,身體再痛,也比不過疼到痙攣的心痛。
陸忍也收了內力,完全靠招式打鬥,卻依然穩穩居於上風。
從“唯一”到“第一”,他的心曆路程不足為外人道也。
而溫妤看著這四人從針對寧玄衍,逐漸演變成互相的無差彆攻擊,心中已經了然。
他們四個主打一個,管你是誰,打就打了。
溫妤:……
她挑眉,在石桌前坐下,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無奈與縱容。
雖然打起來了,但是挺可愛的。
一旁完全插不進去的,隻能觀望越淩風也是可愛的緊。
溫妤環視著五人,眼尾彎了彎,支著下巴道:“魚一,你也出來打。”
暗處的魚一:……
越淩風:……
陸忍、江起、寧玄衍、林遇之:……
而此時距離院子外不遠的假山處,流春已經帶著落寒走了好幾圈。
第五圈時,一直安靜地落寒開口了:“我們要走到何時?”
流春停了下來:“走累了?你這體力不太行,如何能在床上服侍好公主?”
落寒:……
他垂著的眼睫微顫,眼尾有些發紅:“姑姑放心,落寒不累,若當真能得公主寵幸,定當服侍好公主,絕不出差錯。”
二人站在池邊,落寒看著水中倒映的自己,波光粼粼中,他的眉眼柔和下來,勾了勾唇。
“坊間傳聞,公主最愛美色,我曾經最痛恨這張臉,現在卻最愛這張臉。”
“禍也福也,辛也幸也,也許我這十幾年的苦,都是為了在今日遇到公主,如若能得公主寵幸,這些年的苦似乎也不是什麼難熬的了。”
流春聞言疑惑道:“你不是為了給公主製造熱鬨才像方才那樣爭寵的嗎?”
“此乃其一。”落寒不是什麼笨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定位,“我本就身份低微,方才見眾位大人一身氣勢當真懾人。”
他笑了笑,杏眼微彎,純的不行。
“落寒一顆心已許給公主,自然想要公主的寵愛,爭上一爭還能遂了公主看熱鬨的心願有何不可?”
“……”流春震驚,太直白了,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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