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握緊了藥瓶:“公主的懲罰真的是懲罰嗎?”
溫妤:……?
她給了落寒一個輕輕的板栗:“不然呢?你想試試?”
落寒抬眸:“落寒想試試。”
溫妤:……
而另一邊,皇帝已經知道了昨夜公主府發生的所有事,自然是魚一稟告上去的。
皇帝看完後,捏了捏眉心,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還有些生氣,但因為溫妤的緣故又氣不起來。
“朕的朝中重臣竟在公主府裡打起來了,還是因為一個南風館小倌,傳出去成何體統?”
魚一單膝跪地,沉默無言。
皇帝似乎隻是發了一句牢騷,並沒有深究打架一事,而是問道:“那小倌的底細調查清楚了嗎?可是清白人家?皇姐身邊可不能混入圖謀不軌之人。”
魚一開口道:“回稟聖上,已查清,落寒九歲時被好賭的父親賣入南風館,幼時容貌不顯,一直在行燒火之事,年歲愈長後,學會遮掩相貌保全自身,但被廚房的廚子發現……”
魚一說到這裡頓了頓:“那廚子見色起意,欲行不軌之事,落寒察覺不對,掙紮時傷了人,欠下巨額,也被南風館老板發現了容貌驚人,這才有了後來的花魁拍賣一事。”
“落寒的父親被人追債時已經跳了河,撈上來時已經死透了,他的母親和妹妹……也早已去世。”
皇帝聽完後怒道:“好一個賭,令多少人家破人亡。”
賭往往是一個悲劇產生的源頭。
大盛其實是禁賭的,但地下賭場實在屢禁不鮮,今日封了這個,明日便可能又在哪個破樓裡再起爐灶。
可謂是打一槍換個地方。
盛京府年年查封,年年都有新的地下賭場冒出頭。
也正因如此,他們行事頗為猖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錢還那就賣房賣地賣妻賣兒賣女,最後自己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
皇帝道:“傳旨大理寺卿,朕就不信殺不滅這好賭之風!”
江起收到傳旨時,正準備前往公主府。
他沉默一瞬,心中歎了口氣,還是進了宮麵聖。
又派人去公主府告知了溫妤一聲。
而此時陸忍和越淩風已經到了公主府,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內院。
離得尚遠,二人便聽見了一陣斷斷續續的琴聲。
溫妤坐在小榻上翹著腿,落寒則坐在她的腿邊彈琴,隻是卻不是什麼正經彈琴。
琴被歪歪斜斜地放置在他的膝蓋上,落寒衣襟半敞,一邊落在了手臂上,露出半個胸膛。
他彈琴的手有些抖,隻因溫妤手中拿著一根羽毛,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後背與胸前輕輕掃著,時不時戲弄一下,惹得他渾身直顫。
琴聲斷了一瞬,溫妤道:“好好彈,這可是你求來的懲罰……”
陸忍:……
越淩風:……
陸忍大步跨入,語氣微沉:“懲罰?公主,是微臣平日裡太過順從了,所以您才從不懲罰微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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