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場戰事比皇帝預料的還要曠日持久。
直到盛京城初雪降臨,都還沒有結束。
下雪那天,江起和越淩風就陪在溫妤身邊,一起堆了一個巨大的雪人。
當然,主要還是他們堆的。
“流春,去拿個紅色大氅給雪人披上。”
“要是還有皇冠和權杖就好了。”
溫妤躺回搖椅上:“這雪可真大。”
越淩風塞了一個手爐到溫妤手中:“公主注意禦寒。”
溫妤看著他:“這話應該我對你說,你之前動不動就生病咳嗽發燒,天氣冷了,要小心養著。”
“微臣已經好多了。”
越淩風確實很久沒有咳個不停了,但到了冬天確實要注意,以免引發舊疾。
他不知想到什麼,唇角輕輕勾了勾,笑道:“微臣從未想過,當初弱不禁風的微臣,竟能得了公主青睞。”
甚至成了公主的第二個入幕之賓。
江起明顯也不是很理解。
他麵無表情地看了越淩風一眼。
江起是後來才知道,當初溫妤查狎妓案時,聖上令他協助公主,隻是公主以為他是個糟老頭子,所以壓根沒來找他。
當時在床上聽溫妤說完後,他心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委屈,覺得因此和公主相識晚了,導致他比越淩風還後。
於是又在床上多弄了好一會,弄的溫妤直喘氣道:“不是糟老頭子,你不是……”
“公主應當在宮宴,還有大殿上見過微臣……”
“為何還覺得微臣是糟老頭子?”
“公主那時眼中是不是隻有林丞相?”
江起指的自然是溫妤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放話,非林遇之不要,還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時的他並不了解公主,是純粹的君臣關係,從來都是遠遠看見一眼,恪守君臣之禮。
更是絲毫沒有想要褻瀆公主的想法。
那時的他絕對想不到,如今自己會在公主的榻上與她交頸纏綿。
“公主,為何不說話?是微臣戳中公主的心思了嗎……”
溫妤抓緊江起的肩膀:“沒……”
江起抿著唇。
溫妤仰著頭顛簸了許久,然後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就以為你是糟老頭子,怎麼了?”
江起聞言似乎有些累了,盯著溫妤道:“微臣是糟老頭子,哪有力氣服侍公主,公主恕微臣歇一會。”
“……”不上不下的。
這叫沒力氣了?
溫妤親了親他唇角,“寶寶,你最帥了。”
江起:……
他扣住溫妤的十指,放在唇邊吻了吻:“公主,微臣隻悔沒有早些了解您。”
溫妤笑了笑:“太早也不好,這樣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