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燕岸前幾日射去的箭上都有挑釁的信紙。
第二天寫的是“你個鳥人”,第三天寫的是“你兩個撮鳥”。
蘭斯雖然大盛官話說的不錯,但一時也沒能反應過來這兩句話的意思,而理解後,則是止不住地冷笑。
僅僅兩句話,他便知道這絕不是陸忍的意思,陸忍雖是個武將,卻也不會說這種粗俗的話。
今日見到燕岸,看到他俊逸的長相,又被他罵為“狗東西”,蘭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也是溫妤看中的人。
又是一個,又是一個!
看見燕岸挑釁地離開,蘭斯冷笑一聲,下令道:“追!”
“不能追!”阿勒詩喝道。
蘭斯扭過頭望向他:“你這是要抗命?”
“他們都好幾夜沒有睡覺了,又被不斷夜襲,現在士氣萎靡,不宜追上去。”
阿勒詩分析道:“而且,這很可能是他們的計謀,前方可能有埋伏,若我們貿然追上去,不知敵情,可能會全軍覆沒……”
蘭斯冰冷的目光射向他,看著阿勒詩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表情冷漠:“那又如何?”
阿勒詩聞言,握著武器的手心驟然發緊,心中湧起怒火。
蘭斯根本不在乎狄努士兵的生命。
但他是狄努大王子,蘭斯不在乎的生命,他在乎。
“我不會同意追上去的,我不會讓他們冒這個風險。”
蘭斯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下一秒,又忽然冷了臉:“好啊,他們不去,你一個人去,活捉那個人。”
阿勒詩捏緊拳心:“好。”
話音落下,阿勒詩翻身上馬,獨自一人追了上去。
蘭斯站在原地,冷冷地覷著阿勒詩的背影。
而飛奔離開的燕岸回頭望了一眼,低聲道:“按計劃。”
“是。”
但很快,燕岸發現了不對勁。
“就一個人?”
他逐漸放慢速度,然後停了下來,等待著獨自追來的阿勒詩。
阿勒詩看到前方停下來的燕岸,遠遠便勒停了韁繩,二人遙遙相望。
“隊長,追倒是追了,但是怎麼就一個人……”
燕岸沒有說話,反倒是阿勒詩先開的口:“箭上的字條都是你寫的嗎?”
燕岸挑眉:“是又如何?”
阿勒詩點頭:“寫得好。”
燕岸:……
阿勒詩又道:“前方有埋伏嗎?”
燕岸:?
他無語了,打仗呢,還有人直接這麼問的。
阿勒詩沒有等回答,又道:“那字條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陸將軍寫的,但看到後麵的兩張便覺得不是了。”
燕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