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定力不夠,若是能淡然以對醉酒後的記憶,他絕不會後退那兩步,而是抱住公主回吻。
但他自己更是知道,麵對突如其來的,與公主親密無間的記憶,真正做到淡然處之究竟有多難。
不論是記憶裡唇舌交纏的深吻,還是方才短短一瞬的淺吻,都令他心馳神往。
但機會都是轉瞬即逝的,是他沒把握住。
林遇之指尖顫了顫,然後緩緩握緊。
第二天,溫妤收到消息,越淩風感染了風寒,病倒在了盛京府的桌案上。
“定是昨日敞著胸口玩了許久撲蝶,淌了汗,寒風再一吹,受涼了。”
溫妤有些懊惱,越淩風不會武功,不像另外三人有內力護體。
他說不冷就不冷了?
昨日那般情形,恐怕快要凍死了都會說不冷。
溫妤宣了太醫,帶著流春前去探望。
越淩風躺在床上,不複平日裡的神儀明秀,麵如冠玉。
他的唇微微蒼白,但臉色卻泛著潮紅,眉間籠罩著絲絲縷縷的病氣,雙眸輕閡著,纖長的睫毛靜靜地平鋪在眼瞼上,落下一層淺淺的陰影,呼吸微微起伏。
整個人像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溫妤仿佛又看到了初識時的越淩風。
她揮了揮手:“太醫。”
太醫連忙上前把脈:“風寒重了些,越大人雖身子骨漸好,但也經不起受寒。”
他說著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越大人不會讓自己受寒才是,他分明很看重自己的身體,再難喝的藥也都能麵不改色的喝下去。”
話音剛落,太醫敏銳地注意到越淩風脖子上有一道並不顯眼的紅痕。
這是什麼?
他皺著眉頭微微掀開越淩風的衣襟,隻見胸口上印著尚未完全褪去的抽打紅痕,一道又一道。
太醫:……
他抖著手,又給衣襟合上了。
然後麵色有些嚴肅地站起身:“公主,越大人身惹風寒一事怕是不簡單。”
溫妤聞言皺眉,也正經起來:“怎麼說?”
太醫道:“公主平日裡可是甚少關心越大人?”
溫妤:……?
那怎麼可能,他的男人她都是很關懷的。
“沒有吧,本公主挺……”
“沒有關心就對了!”
溫妤:……
她剛想說你理解錯了,太醫又道:“公主回京後是否還未召寢過越大人?”
溫妤:……?
“是啊,跟這有什麼關係?”
太醫歎了口氣:“正因如此,怕是有人覺得越大人已經在公主您這裡失寵,被暗地裡針對了,越大人又是個不爭不搶的高潔性子,自然不想讓公主勞心,公主若是真關心越大人,定要將這等惡人揪出來,施以懲戒。”
溫妤:???
槽點有點多,一時不知道該先說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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