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晴不急不緩的拿出梵音笛吹響,層層遞進的音浪,再次摧枯拉朽朝少年席卷,少年指使飛刀,不閃不避,一副同歸於儘的姿態。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麵前……
“咻!”
飛刀貼著柳慕晴的脖頸劃過,割下幾縷發絲,柳慕晴訝異的摸了摸脖子,沒想到這毫不起眼的飛刀,竟然如此犀利。
下一秒柳慕晴因為戰鬥經驗的不足,惱羞成怒,再次吹響梵音笛,梵音過後,少年經脈寸斷,早已沒了氣息。
“還是不夠小心,這把飛刀,剛才若是在那中年婦女身上,說不定真能讓我吃個悶虧。”
母子親情,在柳慕晴眼裡簡直是愚蠢,明明母親拿著飛刀法器勝算更高,母親卻把唯一能夠威脅到她的法器給了兒子。
兒子見到柳慕晴,明白母親身死,放棄逃跑選擇拚命,更甚愚蠢至極,換作她肯定先示敵以弱,再用飛刀偷襲。
戰後總結得失的柳慕晴,似乎忘了紅蕖用李芷芸要挾她,與此刻的想法互相矛盾。
血煞之氣湧上掌心將玉手覆蓋,少年的血肉仿佛脆紙,一把捏碎稍有餘溫的心臟,貪婪汲取少年的精血。
隨著精血煉化,體內血煞之力又壯大一分,這時紅蕖從竹海上方降落,來到柳慕晴身邊。
中年婦女的儲物袋和少年的飛刀法器,全都被她拘走,查探過後她把儲物袋丟給柳慕晴。
“乾的不錯,這個送你了。”
空曠的儲物袋,除了中年婦女的幾套換洗衣裳,其餘都進了紅蕖的口袋,柳慕晴也不惱,知道師父是一個掌控欲望極強的人。
不會給自己一絲僥幸的可能,下山之前她還刻意把藏在雙胸之間的玉蟬,留在霄雲峰。
玉蟬每隔幾天就會吸收一次月華之力,柳慕晴平時把它藏在雙胸之間,外麵再裹上幾層厚厚的紗布,即使吸收月華,外麵也看不到光芒。
玉蟬有具有不被神識發現的特征,其他人眼中,她是因為太過豐滿而苦惱,所以才纏上紗布,束縛罪惡。
實際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裡一直藏著紅蕖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昨天在藥池,紅蕖粗魯的撕開她的衣服,給她渡入血煞之力時,曾差點暴露。
好在紅蕖對她的胸沒興趣,沒有扯下最後那層紗布,經過這個教訓,柳慕晴不再心存僥幸,早晨下山前就把玉蟬藏了起來。
再次踏上飛行法器,離開竹海,紅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停下來用神識探查四周,像狩獵獵物一般,尋找修為低微的散修。
這樣的方式似乎效率極低,一個月下來,才找到六七名煉氣散修,柳慕晴的血煞之力,根本就沒增長多少。
今天碰到的這名散修,修為更是低的可憐,區區煉氣一層,見到柳慕晴也不害怕,以為見到神仙姐姐,眼神癡迷的一動不動。
出於善心,柳慕晴給這位小迷弟的腦袋和身體分裂又重組了一下。
意外的是小迷弟剛剛死亡,他體內竟然莫名出現一個七彩戒指,紅蕖沒給柳慕晴查看的機會,一把奪了過去。
片刻後,紅蕖笑容咧到嘴角,紅光滿麵,從七彩戒指裡麵拿出一張卷軸。
卷軸攤開,上麵稀薄靈氣流動,緩緩彙向一個地方——青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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