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舞蹈課選址這麼偏僻的嗎?走過幽靜的小道,水淼淼被結界攔住去路。
“新人嗎?”
男聲從小道兩旁的的竹林傳出,幾位同門走了出來“若是來上課的,需要腰牌領路,方能進這結界。”
“這樣啊。”水淼淼道了謝,掏出腰牌。
結界被打開了一道門,水淼淼穿過結界。
哎?這裡是女修士的舞藝課,男修士的樂舞課,不是在這吧!水淼淼回頭望了眼合上的結界,感覺怪怪的,
搖搖頭,收起腰牌,水淼淼向裡走去,眼前豁然開朗,似入世外桃源,峰巒疊嶂,碧水如鏡,青山浮水,倒影翩翩。
還沒上課嗎?水淼淼四處張望著,怎一個人都沒有。
忽笛聲起,微風搖,那浩瀚無邊的宛若天水一色的湖水上,倒映出了八個人影。
笛聲揚,伴著笛聲那八人翩翩起舞,就似湖中精靈。
她要練成這樣嗎?感覺難度不小。
不知名的琴聲傳來,打斷水淼淼的思緒,那八人中間赫然多出一人。
那人眸含春水顧盼生輝,隻一個抬眼便牽人心魂,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與輕紗。
她身輕似燕,騰躍而起像花間彩蝶,落地婉轉似深山明月,抬手輕挑如晨曦露珠。
水淼淼看的如癡如醉,幾乎忘卻了呼吸。
她不知該如何形容那後出現之人的舞姿,她仿佛天生便是舞者,連那山水都在配合她輕舞。
她似萬物之靈,自然而靈動。
這人真的存在於世嗎?不知不覺水淼淼走到了湖邊,她眺望著遠處那領舞之人,這不是月杉嗎!
是月杉又不似月杉······
水淼淼看的正入迷,那湖中之人,突然甩出手中水袖,水袖向水淼淼襲來,然後繞過水淼淼。
“呃。”
一個人被水袖扼住喉嚨,拉到了水中。
這人似乎有點眼熟,在結界外自己似乎見到過。
頃刻,湖中之人皆來到了岸上。
水淼淼回頭看,不知從哪裡又出來了些女子,她們三三兩兩的各押著一男子。
“蕭師姐又是他們!真是不記打!”
蕭師姐也就甩出水袖之人,淡然的收回水袖,“那便交到戒律堂好了。”
“等等。”水中之人喚了氣,正費力的爬上岸“我等也隻是聽聞今日月杉師妹會來獻舞,想看看捧個場而已,不用驚擾戒律堂吧!”
月杉穿過人群,笑容得體的走了出來,若未觀舞,月杉便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可終是怪了幾分,月杉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水淼淼不在去看月杉,轉頭望向湖中之人,這人不就是教自己如何進結界的人嗎!
“見過曹師兄,師兄這話說的讓師妹怎敢當呢?”
“有什麼不好當的。”蕭師姐走過來“月杉的舞那是舞先生都讚不絕口的,可這與你曹毅然又有什麼乾係!就你那欣賞水平,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嗎!在說這都幾回了,你心裡憋著什麼懷,當我蕭彤是傻的嗎!”
話落,蕭彤一腳將趴在岸邊的曹毅然踢下了水。
“蕭彤你!”
“我什麼?”水袖化為長劍,架在曹毅然脖子上。
“呃,好歹青梅一場,不用下手這麼狠吧。”
“說!怎麼進來的!”
曹毅然下意識的瞄向了水淼淼,這跟自己又什麼關係!
“你!”蕭彤上下打量著水淼淼“新來學舞的。”
剛才這挺有舞蹈氛圍的,現在挺有武道氛圍的,水淼淼忙不得的點著頭,生怕慢一點被誤傷“我,我不認識這位仁兄。”
“無礙,他應該是趁你打開結界時偷跟上的。”蕭彤回頭望著曹毅然“誆騙新人,難道不應該送去戒律堂嗎?”
蕭彤露出一滲人的笑
嚇的曹毅然全身一個機靈,連聲喊著“月杉師妹,月杉師妹。”以往月杉師妹總會出麵調和的。
水淼淼被蕭彤打量了一番,等她收回眼神,當即向月杉走去,放眼望去這也就月杉一個認識的人。
“嗨,早啊!”水淼淼晃動著手。
這都下午了,不過看著水淼淼的笑,月杉也就不在意這些了“早,你是來學舞的?”
“嗯,是不是都要跳成你那樣才算合格啊!這樣我感覺我離甲等遙遙無期了呢!”
月杉笑而不語的望著水淼淼。
“你跳的真好,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我都不敢拍手叫好,因為那配不上你,看你跳舞我就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
“哪有這麼誇張!”從未聽過這般露骨的誇獎,月杉笑的也無法抑製。
“真的真的,你可以教我嗎。”水淼淼停頓了會兒又搖著頭“不行,你教我肯定會嫌我笨的。”
在笑下去可就不淑女了,月杉拉住水淼淼往人群後走去,“一會舞先生來了你才知什麼叫舞者,那時你若不嫌棄我就當你半個老師。”
“真的!那我們拉鉤······”
二人漸漸脫離眾人。
長劍在曹毅然肩上輕拍,蕭彤收回目光,“看到沒,月杉師妹也煩你了,把他們都看好了。”蕭彤突然加大音量“等舞先生來了,將這群人打包送到戒律堂去!”
“是!”眾人齊道,聲響徹雲霄。
水淼淼回頭望,眾人似乎很興奮,有人想逃被師姐反手就打倒在地,這真的不是學武的嗎!
索性,舞先生很快就來了,平複了騷亂,將那群不速之客綁到了樹上,後見有新人便小露了一手,舞先生是位舞者,是顯而易見的。
舞先生的一舉一動都極具美感,與月杉不一樣,月杉的舞似乎更自然,自然的都不像是在跳舞,而是再與世間萬物溝通。
為何會這樣呢?
下著叉的水淼淼無所事事的想著。
“彆走神。”舞先生的聲音響起。
沒來的急反應,水淼淼就覺得一雙手按到了自己肩上,接著水淼淼似乎聽到了自己胯拉斷的聲音。
麵目扭曲的水淼淼想收回雙腿,卻被舞先生死死按住,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腿真的要斷了。”
“放心,有斷續膏在除非你的骨頭粉成末,不然都能連上。”
水淼淼做著深呼吸努力忽視疼痛。
“你是初犯,就半個時辰好了。”
“我”
沒給水淼淼求饒的時間,舞先生在水淼淼肩上輕點了兩下,水淼淼頓時覺得身上重千金。
你們學舞方式都這般變態的嗎!確定你們真的不是在習武嗎?
想想剛才自己看到的,手上綁沙袋的、湖中練抬腿的、遠處瀑布站獨立的,似乎還是自己這個隻需要在地上趴半個時辰的簡單,畢竟腿已經沒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