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了方慈眾人,水淼淼向回走去,心中想著冬獵的事,一時走的有些偏了,脫離了來時的路,但也算不上迷路。
遠處有飯菜香傳來,想必附近應該有食堂,順著香味應該是能找到走出林子的路,然後去食堂吃個晚飯好了。
水淼淼規劃的很好,順著香味悠閒的在林子裡走著,猜想著今日食堂有些什麼樣的菜品,然後一個黑影在眼前跌落。
愣了兩三秒,水淼淼抱頭閃身躲到一顆大樹後。
哢!聽聲音似什麼東西斷掉了。
水淼淼戰戰兢兢的探出頭入眼的是地上的木劍。
木劍?
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了一個黑袍蒙麵人,他一腳踩到木劍之上,木劍斷裂“還手。”黑袍蒙麵人踩斷木劍後,將地上本欲撿起木劍招架之人踢了出去。
“用木劍可擋不住。”
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但現下水淼淼可沒閒心回憶這些,地上的人竟然是九重仇!他又得罪誰了!
就九重仇那脾氣,水淼淼知他遲早會被人打死,但也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等等!看著九重仇湧出一大口鮮血,水淼淼的腦袋有些斷路,這可不似以前隻是打打出出氣的樣子。
那黑袍蒙麵人是真想打死九重仇嗎?不是!這可是在宗內啊!
來不急想這麼多了,那黑袍蒙麵人手中寒光一閃,多出了把短劍。水淼淼當即搭箭拉弓。
剛接觸騎射沒多久,水淼淼現在頂多姿勢對了可以將箭放出去了,可準頭完全不在線。
望著離自己有幾丈遠的飛箭。
黑袍蒙麵人遲疑了一下,轉身奔向水淼淼所在地,看這人箭法應該沒有多厲害,還是把他打暈好了,反正安絕老交代的事也差不多快試出來了,他可不想再重來一次。
這是救人不成反要把自己搭進去的節奏,水淼淼就地一滾,躲開黑袍蒙麵人打過來的拳頭。
然後拿起弓勉強格擋住黑袍蒙麵人的攻勢。
這人力氣好大手都麻了,兩隻手才能抓緊弓根本沒辦法反擊,水淼淼抬起頭,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空隙,而那本如雨點般的攻勢兀然停了下來。
水淼淼半跪在地,雙手舉著弓,望著那拳頭僵住半空中的黑袍蒙麵人。
雖看不見黑袍蒙麵人的神情,但水淼淼能想像的出來,就是那種如同見了鬼一般大概吧!畢竟他手中的短劍也掉了,姿勢也僵了。
半秒鐘後,那人如同老鼠見到貓般,瞬間跑的無影無蹤。
“哈?”水淼淼望著黑袍蒙麵人留下的殘影,隻覺一口血湧上心頭,這人明顯占上風啊!他跑什麼跑!
老娘長的是不堪入目嗎!冷靜冷靜,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長的太好看了,他不忍下重手,一定是這樣的,一定。
水淼淼做著深呼吸,撿起地上的短劍,向九重仇走去。
扶起九重仇,水淼淼擦著九重仇嘴角的血跡,“傷那了?”水淼淼仔細打量了一番,似乎除了那一腳被踢到吐血,九重仇身上並無其它見血的傷痕。
“要告訴賢彥仙尊嗎?”
九重仇抓著水淼淼胳膊的手立刻緊了幾分,想著那人先前說的話,九重仇鬆開水淼淼,撐著地,頑固的要自己站起“不不用了,不就還是那些看我不順眼的世家而已。”
“明顯是你看不起世家。”水淼淼嘟囔了一句,望著自己手中的短劍“可這次都用上刀子了,真的不用嗎?”
“我說不用就是不用!”九重仇粗魯的扒開水淼淼伸過來的手,艱難的從地上站起,踉踉蹌蹌往前走去。
這什麼脾氣啊!好人沒好報啊!水淼淼撐著腰盯著九重仇扶著樹步履艱難的背影,算了人家不領情,能如何。
走了,找食堂吃飯去了,水淼淼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九重仇將背上的刀取下抱在懷裡。
“為何用劍不用刀?”是那人的原話。
刀!那人是奔著刀來的······
“這戲似乎沒有看頭了,不行我安絕老要看的戲怎麼能就這樣無疾而終。”安絕老瞥了眼一旁裝木頭的穆蒼“小子想什麼呢!眉頭皺的能夾蒼蠅了。”
“沒。”穆蒼揉著自己的眉心。
“我亦沒說一定能見到你小情人。”安絕老看著穆蒼一言不發還以為在生自己誆他當工人的氣,“這戲大幕都沒拉開,老夫短時間是不打算走了,你可多待些時日說不定就見到了。”
他已經見到了,還差點打暈她,不過看樣子淼淼應該是完全恢複了。
穆蒼一會皺眉一會傻笑的,看的安絕老渾身不自在,“你先回去,太久了梯田那邊也會起疑的。”
“嗯,我確認一下後麵不會再有我的事了吧!”
“沒了,你也做不了什麼,老夫有個更好的選擇”
安絕老意味深長的笑著。
“對了”喊住穆蒼,“這些你收好,在那好好待著,等待夠契約上的時間後老夫來接你,現在把你弄走太顯眼了。”
安絕老化為黑霧。
穆蒼望著地上一堆血肉塊,強忍著胃中不適將血肉塊收起,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