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落院,恍如踏進了另個一世界,遍地的紅色落葉踩上上去,‘吱吱’作響。
時不時的就有一片紅似火的樹葉打著旋兒的落下,水淼淼接住一片紅葉拿在手中把玩,若早知道就來這撿些葉子,一並做了書簽。
“月杉!月杉?”喊了幾聲,沒有回應。
是不在嗎?身體都還沒恢複就亂跑。
水淼淼瞧著不遠處有個亭子,便走了過去。
也不知月杉幾時回來,坐在坐凳上,依著欄杆撐著下巴,無聊的轉動著手中紅葉。
微風起,枝頭紅葉借風飛舞,直達天際,那濃烈的紅,看呆了水淼淼,落葉明明象征著消亡,此刻卻美的不可直視,似團火要燃燒這片天際。
突然明白為何舞先生說自己的劍器舞形在神不在了,這就是月杉說過的,我舞裡缺的生命力吧。
揚起手中紅葉,從水盈隱裡拿出一把長劍,水淼淼踏凳而起躍出亭子,隨風而動,隨葉而舞。
要落地的片片紅葉,借助著水淼淼轉動的裙擺又直上雲天······
月杉的閨房裡,枕頭下,蘊靈珠靜靜的待在那。
古仙宗裡的能人太多,月杉並不敢帶著蘊靈珠亂跑。
蘊靈珠裡的偃月正在休息,感受到屋外的靈力波動,慢慢聚散成形,飄在空中。
這感覺是同族嗎?不過是不是太弱了些,偃月看著自己時隱時現的手,在弱也對自己恢複有用。
穿牆而出,看著亭子旁跳著舞的水淼淼,不對!她不是!因為舞?看來沒有人教過月杉,有些東西是不能交給彆人的!
“阿嚏!”水淼淼停下動作,揉著鼻子,怎麼突然感覺有些冷了。
抬眼去,與飄浮在空中的偃月四目相對。
沒有影子沒有腳飄在空中,還一身白衣,能是個什麼東西呢?
“鬼啊!”水淼淼當即拋下劍,轉身撒開丫就跑‘碰!’的一聲,水淼淼準確的撞到亭子的柱子上,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偃月上前的動作愣了兩三秒,這莫是個傻子!
不關真傻還是假傻,竟然知道自己的存在了,這人就留不得了。
控製著水淼淼掉落在一旁的長劍,直搗水淼淼天心。
“這落院真好看。”
“是啊是啊。”
“月杉師姐這些東西放那?”
有人還是一群人,劍偏離軌跡,擦著水淼淼的發絲,插入地裡,偃月化做光點,回到蘊靈珠裡。
“真是麻煩你們了,就先放那邊的庫房好了。”月杉指了方位笑著,“我去給各位備些茶飲。”
轉身收斂起笑容,月杉捂著還隱隱作痛的胸口,以前不需要,現在有了偃月,她急需個私密的住所。
不然,她也不會撐著病體,做那出頭鳥,去討好一切,獲得落院的單獨居住權。
亭子那是什麼?插在地裡的劍隨著風弄出了些聲響,走近些瞧。
“淼淼!”月杉急忙上前將水淼淼扶坐起來,這額頭是這麼回事?
檢查了一下一切正常,不過就是額頭紅了一片。
將水淼淼抱起,月杉站起,望著一旁的長劍,這是舞先生發的用來練劍器舞的長劍。
它不過是把未開鋒的軟劍,是怎麼插進地裡的?
拔出長劍,月杉看著那被飛吹走的發絲,皺起雙眉,原向閨房走去的步伐,稍頓了一下,走向遠處,那尚未收拾得當的房間。
“嗯,唔。”水淼淼迷迷糊糊的醒來,撐著床坐起“疼疼疼疼!”手輕碰了一下額頭,水淼淼立刻叫喚了起來。
“當然疼,都腫了。”尋了藥來的月杉,將水淼淼按回床上。
“月杉?”
“嗯,是我,撞傻了?”打開藥瓶正要給水淼淼上藥,水淼淼突然從床上坐起,撞進月杉的懷裡,嚎著,“鬼有鬼,這落院鬨鬼!嗚嗚嗚嗚。”
藥瓶掉落在地,月杉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在懷中哭著的水淼淼,“哪有鬼了,就算真有,我們可是修行之人,打不過嗎?”
“打不過,我最怕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