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似從天際傳來,氣勢磅礴可震天地。
水淼淼站在新人一列中首位,仰著頭,天還未亮,那懸空而建的高台之上,方慈與靖巧兒身著白衣,手持寒劍,踩鶴而入。
鼓聲減小,編鐘那輕靈而幽遠的聲音加入,聽其聲音似乎總能在內心的某個角落產生共鳴。
二人隨樂而舞,相撞的長劍,發出振奮人心的聲響。
水淼淼轉動著脖子收回視線,她沒有身後那群人的激動之感,她心中想的不過是些兒女情長。
舞台上,方慈與靖巧兒似一對金童玉女,若非她打聽了一下,他們兩至今未有說過話,水淼淼都以為他們和好了。
身後傳來驚呼聲,水淼淼抬眼望去,那火紅的太陽在方慈與靖巧兒的背後升起,伴著那號角聲,看著舞台上二人的動作,仿若那輪炙熱的太陽是他們召喚出來的,甚是驚豔。
太陽灑下的金光照到白皚皚的雪上,反射而上,更加奪目,太陽越升越高,二人收式,輕點舞台躍起,踏雲而去,空下來的舞台上下一秒便出現了數十名著紅衣之人,翩翩而舞。
水淼淼一時都看癡了,不怪新人亢奮,誰不想追尋太陽呢?
賢彥仙尊站在高山之巔,俯視著下方,冷冽的風刮過,吹起賢彥仙尊的衣裳,賢彥仙尊站的挺拔,似一顆青鬆。
看來方長老是真了費了心思想要震懾新人,也對,這次的新人都頗棘手啊!
他水雲闊裡就有兩個,一個九重仇一個水淼淼。
賢彥仙尊放眼尋去他想找水淼淼,看看自己這個小師妹有沒有整出什麼幺蛾子,披著千羽鶴氅的小師妹按理好找的很,賢彥仙尊卻一眼瞄見了九重仇。
接著就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仙尊?”在一旁捧著茶的一乂甚是驚訝,許久沒見賢彥仙尊笑的這般豪爽了。
“過來看看。”賢彥仙尊招著手,拿過一乂手中的茶,指著下方,“那是九重仇吧?本尊應該沒有看錯哈哈哈。”
不行太好笑了,茶都拿不穩了,賢彥仙尊複有將茶盞扔給了一乂。
一乂順著賢彥仙尊手指的方向望去,臉上表情頓時很是豐富,“因該是九重仇公子。”
一乂還從未在九重仇身上見到這麼明媚的顏色,粉藍色的鬥篷,起風間,還能瞄見裡麵雲水藍的直綴,頭上還戴了一頂毛茸茸的暖耳,連身後背著的刀也被一蒼藍色的布包裹著還鑲嵌了一圈白色絨毛。
不是不合適,九重仇也沒有多大年紀,正是穿這樣顏色的年齡,“真看不出來,九重仇公子也是能風度翩翩的。”
“你也就會說好的聽,你看他臉臭的那似翩翩公子!”
“仙尊所言甚是,不似公子,倒像一位被家裡嬌慣了的小少爺,不愛披那粉藍色的鬥篷和家裡人鬨了脾氣。”
原本已經沒怎麼笑了的賢彥仙尊,一聽這形容,在略想一下,頓時笑的又是上氣不接下氣,“說的對,也不知小師妹是何能耐,竟能讓九重仇穿這一身出了門。”
九重仇這一身很怪嗎?舞蹈已經結束,現在是方長老講話期間,水淼淼收回眼神,望向一旁的九重仇,努力的憋著笑。
抖動的雙肩吸引了九重仇那如刀子般的眼神,水淼淼立刻目不斜視,如一個好學生般聽著方長老訓話。
其實也就是左耳進右而出,水淼淼的眼神時不時還是會落到九重仇身上,她儘力了,可安代雲總不會吃飽了撐的,在水盈隱裡放男士衣物。
這是她能找出來的幾件最中性的衣物了,總比凍出凍瘡好啊!
為了讓九重仇穿上這些,她都用上了好久不見的洋蔥了。
自從那日成功讓九重仇坐到後排,水淼淼算是發現了,九重仇見不得女孩子哭,這麼好的弱點怎能不利用一下呢?
在說了,她的初心真的是為了九重仇好,不過那些毛茸茸的皮毛就是她的私心了。
看,這樣一打扮九重仇多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