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為什麼要把她抱回來!”
木榻旁,正為水淼淼診脈的符令君,聽著身後來來回回的腳步聲,笑了笑,“放鬆點,就是,你不覺得她很像”
“我管她像誰了。”
身後之人不耐煩的打斷道“不就是被打了一棍子嗎!給她聞點醒香不就行了!何必抱回來!”
“你以為我沒給她聞嗎!”符令君回手甩了身後之人一袖子,“不要在走來走去了,我感覺不到脈象了。”
“你行嗎?”
“安靜,好歹我也跟著四弟學了點,就算是皮毛,也比旁的醫師厲害。”符令君緊按著水淼淼的脈搏,這脈象亂的真是毫無章法。
四弟說過,若脈象亂而無法,就專攻一條,符令君皺起眉慢慢收回手,“你知道百花羞嗎?”
“百花羞,什麼東西?”
擺了擺手,符令君揉著頭,他就聽四弟提過幾句而已,也不確定一定是百花羞,一會隨便熬個藥看有沒有用。
可百花羞不會導致人昏迷不醒啊。
“算了,看來我是真沒當醫者的天賦,你去給我取幾床被子來,她四肢冷的厲害。”
人呢?半天未見動靜,符令君轉頭望去,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倒是紅雨軒外,傳來腳步聲。
“燚夭靈君?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符令君。”
庹炎君抱拳拱手,視線無意掃到木榻上。
回頭看了眼木榻上的人,符令君問道,“怎麼?靈君認識。”
“我負責桃花源安保,自然都認識。”
“哪靈君真是好記性。”
庹炎君是真不習慣拐彎抹角的講話,隻是這次他來是有事詢問,總不能拿劍架符令君脖子上,氛圍些許有些僵持不下。
木榻上的水淼淼呻吟出聲,蜷縮成一團,她好冷,冷的意識仿佛都與分開了。
她能隱約的聽見四周的私語,眼前卻一片黑暗,彷如置身於深海之中,寒冷難熬。
“她怎麼了?”庹炎君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問道。
“冷了吧。”符令君也摸不清頭腦,隻能讓庹炎君幫忙取幾床被子來,蓋在水淼淼身上。
被子雖能保暖,但並不熱乎,在木榻無助摸索的水淼淼,慢慢就攀上了符令君落在榻上的袖子。
是個熱源,水淼淼咬著牙,突然發力扯過袖子,符令君不查,整個胳膊就被水淼淼抱在了懷裡。
看著水淼淼的動作,庹炎君眼睛抽了抽,心情越發的有些不爽了,對了,他來這是乾什麼的?
符令君試了試不用蠻力便無法解救自己的胳膊,隻是,看著水淼淼那緊皺的雙眉,真是閉眼還是睜眼都像。
符令君無奈的放棄了掙紮,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的,仍由水淼淼摟著自己胳膊,順便取出了幾張符,貼在榻上激活,為水淼淼取暖,方才轉頭望向庹炎君。
“還不知靈君大駕光臨是為何事?”
對,他到底是為何事,全被水淼淼給攪和了。
“我就是想問一下,問一下令弟——雋器師。”
“靈君抬舉了,他怎擔的起一個師字,我觀靈君手上的劍已非凡品,甚是難得,還需要舍弟打造什麼嗎?”
符令君長篇大論一番,庹炎君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注意力全落在水淼淼身上了,看著她宛如一隻小奶貓般蹭著符令君的胳臂。
一腳便踹到木榻上,庹炎君有些暴躁的道“誰找你是來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是想問,雋器師上了合歡宗的暗榜——哥奴榜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