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多喝幾次,是不是能恢複的更多,而不是獲得這樣更讓人糊塗的消息。
晚風吹著,水淼淼揉著昏漲的頭,慢慢冷靜下來。
所有能記起的事都圍繞著月洞門,所以自己要不去月洞門走一遭好了,看能不能在刺激出一點什麼記憶。
就這樣決定了,水淼淼披好千羽鶴氅,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紅雨軒。
更深露重,風帶著絲絲的寒意。
月洞門前兩盞昏暗的石燈,被風吹的一晃一晃的。
水淼淼來回的穿過月洞門,尋求著記憶,但都是無用功,恢複的記憶就隻有那麼一點,半分都沒多。
水淼淼描繪著月洞門上的花紋,思考著。
從記憶上看,他們定是撞見了什麼,可為什麼不乾脆的殺人滅口呢?礙於我們四個人中,仙門百家占了三個?
什麼叫把桃花源恢複成桃花源?
東邊又為何會與倒黴二字聯係起來?
所謂的主兒又是誰?
又是要把什麼東西切了做花肥?
一個線索都沒想起來,儘是謎團了,還不如不想起來。
水淼淼自言自語的抱怨著,踢著牆。
“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
寂靜的夜晚,原本除了風聲、蟲鳴聲,就隻有水淼淼自己弄出來的噪音,突然出現在身後的話音,如幽靈般恐怖。
水淼淼當即尖叫了起來,手向身後揮去。
‘啪!’
響亮的一聲巴掌,水淼淼回頭望,是庹炎君。
來不及看庹炎君的神情,下一秒水淼淼便感覺自己騰空了,又一次被庹炎君踹飛出幾丈遠,撞到樹上被迫停下。
一口血吐出,水淼淼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不就打你一巴掌嘛,用的著下這麼狠的手嗎!
踢出腳,庹炎君亦才反應過來,這非他的本意,可水淼淼已經飛了。
其實水淼淼那小巴掌落他臉上,跟撓癢癢差不多,但彆忘了庹炎君他可‘恐女’。
“很嚴重嗎?”
看著走過來庹炎君,水淼淼失態的吼著,“離我遠點!每次見到你都沒好事!”
“你先起來。”
怎麼起?她若起的來,誰願意趴地上。
內臟絞的痛,時不時還吐出幾口血水來。
“就一腳,用不著這樣吧。”庹炎君伸出藏君劍,有些不耐煩的道“我扶你,快起來。”
“不用!滾開!”
水淼淼打開藏君劍,倔強的扶著身後的樹,掙紮的坐起,嘴裡小聲嘟囔著,“這那是恐女,這簡直就是跟女的有仇,有病就去治啊,天天折騰我算什麼······”
越想越不忿,水淼淼捂著自己被庹炎君踹上的肚子,大聲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庹炎君。
“我道歉還不行,古仙宗那事在花城你不是已經報複回來了嗎,我名譽不也已經掉地上了,成了你那心如蛇蠍的紅顏知己,你還想怎樣!”
“我不是。”
庹炎君沒少見女子落淚,勾引他的人從來不在少數,都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哪有一位像水淼淼這般,哭的如此豪放,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可就是這般撒潑模樣的水淼淼,讓庹炎君難得的感覺到了愧疚,放輕了聲音道“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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