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水淼淼頂著黑眼圈,拿著製好的符,找符令君換取了昨日說好的籌碼,裝著滿肚的牢騷走了。
早知道宵禁不能給自己帶來免費的籌碼,昨日就不該大手大腳,結果連小哥哥的麵都沒見到。
“三水。”
水淼淼腳都踏出門檻了,符令君突然喊道“有點想吃你做的早餐。”
聽到要求,水淼淼沒有猶豫放下手中東西,走到灶台前就開始忙碌。
今日自己本沒有做早餐的打算,起的有點晚,要想做的色香味俱全就得爭分奪秒。
這還是符令君第一次對自己提要求,雖然隻是做早餐,自己是成功栓住他的胃了嗎?
想都知道不可能,但無所謂,主要是符令君開始提要求了。
水淼淼有預感自己要轉運了。
還是清粥小菜,水淼淼都來不急從鍋裡盛出來,就急急忙忙的向廣場趕去,她早課要遲到了。
符令君將粥盛進小碗,端著來到床邊,對著空蕩蕩的床問道“吃嗎?”
“不吃。”
“確定。”
“哼。”撤去符,雋器師抱著枕頭,趴在床上,送給符令君一個後腦勺。
“彆鬨了,我道歉了。”
道歉?什麼時候,作為當事人我怎不知道。
碗放到床頭,濺出些許粥,符令君壓低了聲音,“知道你喜歡三水的手藝,我都低聲下氣求人家了,你還想讓我怎樣。”
求!那算求嗎!
明明是你一句話,人就屁顛屁顛的來了,跟低聲下氣沾半毛錢關係嗎!
還有,你所謂的道歉,難道就是喊我吃飯!
‘咕嚕咕嚕’
好吧,自己確實餓了。
坐起身,雋器師倔強的繼續秀給符令君後腦勺,手向床頭上的碗伸去。
‘啪’
符令君打開雋器師的手,“下床吃,彆弄床上了。”
“你是真的誠心想道歉嗎!”
雋器師轉過身瞪著符令君。
符令君攤著手,“當然,我道歉的還不夠真誠嗎?”
“你在給你親弟弟下僵直粉後,就奢望靠一碗粥獲取原諒嗎!而且這粥還不是你親手做的。”
“我可以做,前提是你吃嗎。”
“我。”真想一鼓作氣的喊出,‘你敢做我就敢吃’但雋器師冷靜的想了想,符令君是真敢做,自己是真不敢吃。
“我鞋子呢!”最後還是雋器師妥協了,下了床。
“彆以為我喝了粥,就是原諒你了,你做的事天理難容,竟給親弟弟投毒。”
“注意用詞。”
符令君給雋器師碗裡夾了一筷子小菜,“僵直粉而已什麼時候成投毒了。”
“但性質一樣的惡劣,何況你還打我來著。”
“我下手了嗎!”
“你想下手。”
“我,我那也是因為被你氣的神經錯亂的緣故。”
房間裡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符令君在自責昨晚的衝動,雋器師也在自責。
反省了一夜,雋器師承認自己最近行事確實有點太放浪不羈了。
“我以後不會了。”
雋器師小聲的說道,換了符令君一個白眼,一點都不指望你會改,“繼續吃你的吧,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