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小枝背起湯佳美,吃力的往外走去,水淼淼站在原地,默默看著。
轉眼間白碧桃林就隻剩水淼淼一人,她發著呆,感覺手臂有些在發冷。
她抬起手,才發現,原來被康小枝用風刃割傷的手,一直都還在不停的流著血。
不處理,自己遲早會血儘而亡的······
“凝癡,你們殺過人嗎?”
水淼淼不知道怎麼處理被風刃割傷的手,邊去西苑求助了冷凝癡。
也沒想到,他們都在。
原來時間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了。
冷凝癡正專心的趕著水淼淼傷口裡的風,甚是疑惑的眯著眼,“你說什麼?”
“淼淼問你殺沒殺過人,什麼聽力啊。”
因著要吃飯,花逸仙將小奶狗招出來,一邊拿肉逗它一邊說道“我殺過,應該算是殺過。”
“我指揮小奶狗做的,那人想偷我的藍耳,小奶狗一口就咬斷了那人的腿,我見似乎也沒救了,就讓小奶狗一並吃了。”
“殺人嗎?”冷凝癡給水淼淼的手塗上藥膏纏上紗布,遲疑的道“幻境裡殺過算不算?”
什麼算不算,這題也沒有標準答案,水淼淼甚至都不知自己為何會問這個問題,但她就想知道。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藍季軒。
藍季軒點點頭,“有一年師兄帶我出去曆練,偶遇兩魔修做亂,我那時實力尚弱,隻能看著師兄,師兄三下五除二的製服住一魔修,便去追另一人,我見師兄總不回來,其被製服的魔修有掙脫征兆,便上去補了一劍。”
說道此處,藍季軒微微皺了皺眉,到不是因為憶起這件事而惡心與不忍,他隻是想著,當時若他不那麼害怕,能在等等,等師兄回來,就能從魔修嘴裡套出更多被他殘害過人的信息了。
“似乎就我最弱了。”
“那可不一定。”花逸仙朝西四號房努著嘴,“帶著木劍的家夥,一看就是沒殺過人的。”
‘碰’的一聲,西四號房的窗戶被推開,九重仇站在窗口,語氣淡然的道“殺過。”
“哼。”花逸仙不屑的道“怎麼殺的,說出來才可信。”
“你不會想知道的。”
九重仇對上水淼淼疑惑的神情,在古仙宗時,你大部分時間都和我在一起,什麼時候殺的人?
也沒聽你去宗門外做過任務啊。
被水淼淼看的有些心慌,九重仇默默關上窗。
“切,裝什麼裝。”
九重仇背靠窗戶,聽著花逸仙的挑釁,他想說,但他不想讓水淼淼知道。
自從自己家破人亡那日,過的都是什麼顛沛流離的鬼日子,為了活下去,為了保護妹妹,自己沒得選擇,不殺人,就是被人殺。
“可我就是下不了手。”
見冷凝癡包紮好傷口,水淼淼收回手,輕聲道。
“沒事慢慢來。”冷凝癡安慰著。
隻是這話讓水淼淼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水淼淼以為冷凝癡會說,沒關係,殺人本就不好之類,卻沒想到是喊自己慢慢來的。
其他人也點著頭,附和著冷凝癡的話。
行吧,她會習慣的,水淼淼為自己鼓著勁,自己入神魔界十年有九年是被關在山上的,不過是一時跟不上大部隊罷了。
在說了,若認真算來,自己應該也沒掉多大的隊,這裡還沒幾個,是正式自己殺過人的。
你看,現在自己不也一言不合就動手了嗎,她剛才幾乎打掉了湯佳美一嘴的牙。
“對了,淼淼你想殺誰來著?”
花逸仙的重點總是格外的清奇。
為避免大家也被花逸仙一並帶走,水淼淼急忙擺著手道“我誰也不想殺,我是和平主義,和平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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