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濺起的塵埃,有點嗆人。
水淼淼第一感受到了嫣紅妄塵綢的用處,可以擋灰塵。
“當街縱馬,還有沒有點公德心了。”嘗饌散人拖著步,手在鼻尖晃著,望著遠去的馬隊,從外走了進來。
“大叔,你還沒走呢?”
“跟琅琳嬕學點好的。”嘗饌散人抬起頭,被門檻絆住了腳,往前一連栽了好幾步。
“你入嫏權宗了!”嘗饌散人扶著桌子,回頭盯著水淼淼頭上的紅紗巾不可思議的道。
“沒有啊。”
“也是,就算你提前一個星期拜嫏權宗,也不應該有這玩意。”
“你指的是這嫣紅妄塵綢嗎?”水淼淼拉下脖子上的嫣紅妄塵綢,“琅琳嬕臨走前送的。”
“想也知道。”嘗饌散人站穩腳步,看著水淼淼欲言又止,“你小心點,我總怕你被人買了還幫人數錢。”
“啊?”
就說今天大家都怪怪的嘛!自己是一句話都沒聽懂。
“收拾東西我也走了。”嘗饌散人大搖大擺向樓上走去,叮囑著水淼淼“你
“嗯,知道了。”
同一天人走的都差不多了,感覺著單樂鎮一下子就無趣了起來。
天漸黑,外麵飄起了小雨。
萱兒那身體狀況還需要喝藥,喝完藥基本上也就困了,
突然閒下來的水淼淼,在客棧大堂尋了靠窗的位子坐下,將窗戶半開,聽著外麵的雨和來往行人的聲音。
“吹風小心得傷寒。”
九重仇不知何時坐到水淼淼對麵。
水淼淼將視線從窗外收回,隨意說道,“是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嗎,我早上吃撐了,現在肚子都還是漲的。”
“你除了吃能想點彆的嗎?”
“除了吃,我想不到你下樓是為了什麼,又在屋裡修煉一整天吧,在宗門裡修煉,出來了你還修煉。”
“給。”九重仇遞出一薄披風,打斷了水淼淼的絮叨,“如果你非要坐著吹風的話,把它穿上。”
“你下樓是為了給我送披風。”水淼淼接過披風,笑了起來,“看來沒白喊你哥,懂得照顧人了。”
白了眼水淼淼,九重仇看向櫃台,“一碗麵送上樓。”
“嗬嗬。”水淼淼低聲笑出聲,將披風穿上,“我也沒說錯到那去啊。”
九重仇被水淼淼的笑感染的也笑了起來,“你打算在這坐多久,就算你傷寒了,後日也是啟程的。”
“知道啦,我是耍賴的人嗎,這不簡褚還沒有回來嗎,早上離了客棧,就一直沒影了。”
“他”九重仇想說的話還沒有出口,簡褚突然出現在了客棧門口,手撐在門上,氣有些微喘。
“三水!”簡褚看著窗口的水淼淼,大步上前,無視著九重仇,一把將水淼淼拉起來,牽著手,跑出了客棧。
九重仇愣了一秒,追到客棧門口“喂!”
簡褚將水淼淼抱起,踏著天上的細雨,幾下就沒了身影。
水淼淼驚魂未定的被簡褚在一山崖處放下。
她不恐高,但突然被人抱著騰空,水淼淼還免不得感覺有些腿軟,簡褚扶著水淼淼,一臉的歉意,“抱歉,是我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