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此刻腦子有點短路,思緒萬千但都毫無章法,一會兒自己還在耀城嗎?一會好熱啊,想吃冰淇淋?一會兒又是現在幾時了,太陽都這麼高了,自己還用練舞嗎?
“寅時不到,淼淼可以在睡一會兒。”
冷凝癡緩緩走來,如畫中仙。
冷凝癡走過來,有些不自在的摸著耳垂,她不常帶飾品,今日帶上了一對小巧的珍珠耳環,連白玉發帶都幻化成稍顯正規的發釵,挽著一頭青絲。
那杏色的紗裙飄飄渺渺,裙擺幾層淡薄如清霧,腰係一條銀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
就沒見過冷凝癡穿這般嫩的顏色。
若不是一身素,那必定就是老氣到大媽都嫌棄的顏色,可就算那樣,也壓不住冷凝癡傾城的容貌。
何況今日冷凝癡還上了淡妝,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美的就快乘風而去了。
“淼淼?”直到冷凝癡的手搭上水淼淼放在窗台上的手,水淼淼才被冷的回過神來,眉輕蹙。
“不,不好看?”冷凝癡遲疑道。
“很好看。”水淼淼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我隻想,你既盛裝,那今日就是冷俏仙的生辰了!”
冷凝癡點著頭,輕點了下水淼淼的額頭,“你是都排練懵了嗎,城幕都開了,自是今日。”
“什麼幕?”
冷凝癡讓到一旁,指了指天,讓水淼淼自己看。
水淼淼探出頭,太陽光太刺眼,什麼也看見。
紫瞳開啟,水淼淼不可思議的笑了起來,若沒有冷凝癡攔著,她就直接從窗口翻了出來。
天上似乎被一個玻璃罩了起來,玻璃罩外是鵝毛大雪。
就類似一個水晶球,耀城在水晶球裡,風雪在水晶球外,所以,水淼淼指著天驚呼起來,“這還是個人造太陽!也太神奇了吧!”
“看來仙盟也是相當重視了,要知道城幕開一刻,花費的靈石都是難以估計的,基本上是遇到獸潮,大災害啊,才會開啟抵禦的,現在城幕基本上就是個擺設,獸潮百八十年都沒發生過一次了,更彆提什麼大災害了。”
冷凝癡感歎著,“我也就隻聽過城幕,頭一次見城幕開啟。”
“對了你剛才說現在才幾點。”水淼淼關閉紫瞳望向冷凝癡,“寅時不到,你起這麼早做什麼?”
冷凝癡摸了下脖子,避開水淼淼的目光,“冷俏仙說,人手不足,望我能在門口幫忙接應一下賓客。”
“你個來賀壽的還要幫忙啊,倒是辛苦了,來。”水淼淼張開雙臂,“過來,我安慰安慰。”
冷凝癡睨了眼水淼淼,“你就不能正經點嗎,我也就今一日,沒有淼淼你日日練舞來的辛苦。”
“還好了,誰叫我在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都答應了呢,不過這個城幕深得我心,這樣我換表演服時就不會凍成狗了,”水淼淼撐在窗邊,歪頭看著冷凝癡“話說就算你要幫忙,現在也才寅時呢,是不是起的太早了點,也是跟我一樣被熱醒的嗎?”
“卯時開始迎賓客,現在著實算不上早了。”
“用的著這麼早嗎!”
“要唱禮的。”冷凝癡戳了下水淼淼鼓著的臉頰,笑著道,“昨日掃了眼賓客單,有一紮厚,我覺得卯時開始,都不應能在午時前結束。”
“那我覺得你比我辛苦,你得站一天呢,我獻完舞就能跑了。”有些幸災樂禍的調戲著冷凝癡。
聽到有動靜,二人尋聲望去,冷凝癡以為是來接自己的人,入眼卻是端著一個托盤的聞人仙,聞人仙身後還跟著明顯沒有清醒的庹炎君。
他們穿著差不多的服飾,如同一對雙生子,隻是聞人仙走在前,沐浴在陽光下,庹炎君走在後。
冷凝癡掏出麵紗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