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季軒敗下陣來,頹然問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一清二楚。”
“為何呢?”藍季軒後退一步,搖著頭,“家中之事,為何非要鬨到台上,退一步不行嗎?君子之所取者遠,則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則必有所忍。”
“但仲偉他欺人太甚!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可他呢,他又做了些什麼,是他逼我的,我為長兄,他罔顧禮法屢次三番挑戰我的威信,倒是讓你左右為難了。”
藍季軒擋住藍伯宇伸過來的手,無論說再多,他都無法接受,“我有何為難,不就當了一次押送賀禮的走夫罷了,若不是三哥借故生病,此刻便是他站在這看這場鬨劇了,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答應父親,故作無間。”
藍伯宇麵露失望,“你就是這般看為兄的嗎?”
“我敬兄如敬父,可你們最近的所作所為哪有一點身為兄長的樣子!”回想往日種種,藍季軒變的有些激動。
“四弟!”藍伯宇按住藍季軒兩肩,鄭重問道,“身為長兄我做的難道還不夠嗎?”
“是仲偉鬨著要分家的,隻因他胡言之語,我就該把少族長之位讓出去嗎,他鬨的族中不得安寧,我一味退讓,但他卻快把手打我臉上了。”
“這次賀壽之事,族中交給我了,他橫叉一手,不顧兄弟之情放火燒庫,差點釀出大禍,我壓了下去,還求了請,放了手,我也夠仁至義儘了。”
藍季軒冷靜下來,是啊,若不因此,他何故會代表藍家來祝冷俏仙生辰,他本該跟著聖儒宗走的。
“那知二弟他並未死心,非要跟我爭個高下,私下籌集賀禮,他是鐵了心要鬨開,我藍氏一族何曾出過分家之事,我來並非是讓你讓藍家難堪,我來才能將眾人視線,從他藍伯宇要分家自立門戶之鬨劇上,移到兄弟相爭的飯後傳聞。”
“二哥以前不是這樣的。”
藍季軒知道大哥的諸多難處,他隻是無法接受,就好像一夜之間,二哥就與大哥不共戴天了,少族長那個位子就那麼重要嗎?
“很多事你不懂。”藍伯宇放鬆神情,拍了拍藍季軒的肩,“哥來找你,隻是想要讓你放寬心,這不是你該操的心,你儘管在聖儒宗好好修煉即可,調整好了在出來,這是冷俏仙的生辰宴,你木著一張臉,實不應該······”
冷凝癡回到映府大門口,門外還是大排著長龍,百裡政永正在跟聞人仙說著什麼。
聞人仙點了點頭,轉身跨進府門。
“你怎在這?”聞人仙看到冷凝癡,停駐問道。
冷凝癡俯身,她知道聞人仙這話的真正意思,回道,“淼淼她為獻舞去做準備了。”
“今日辛苦你了。”
“我也沒幫上靈君什麼忙。”
“你可先入席。”
“這處?”
“都是些無請帖的散修和小宗小派,政永會另派人的。”
如安絕老所說,總會有許多不請自來之人,但不會被驅趕,他們依舊能得到一桌席麵。
但隔的多遠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生辰,城官署可是封了一條街,街上也是掛滿了紅綢紅花,就等百裡政永令下,安置桌椅了。
彆說敷衍,這一桌席麵,就值千金了。
百裡政永安排的也妥當,對這種不請自來的人,他們送多少禮,一律等價回多少禮,日後也不會有人拿這事跟映府攀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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