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
來人手搭在簡褚肩膀上,簡褚向後靠去,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童,“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天意它就愛弄人嗎?”
褚紅雲不知道該如何勸慰,輕摸著簡褚的頭,“學會忘記吧。”
“做不到,娘親不也是無法忘記父親?”
“哼,她能跟你父親比嗎!你父親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是什麼,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追不到大的,就折騰小的。”
“娘親,淼淼都說她沒有了。”
“誰信她,你父親那麼好的人,誰會不喜歡啊!”一聽到簡玉澤,褚紅雲任性的就像個小姑娘,“你父親也是,我們也不欠她什麼,為何非要把自己兒子搭進去。”
簡褚有些疑惑的仰頭看著褚紅雲。
“本來就是啊,若不是他做了什麼,你怎會對水淼淼這種女子一見鐘情!殺千刀的。”
簡褚想說,父親已經死了,他是做不了什麼手腳,一見鐘情的是自己,是自己的心。
不過看娘親提起父親,如此的開心,那怕是在罵人,簡褚也不忍戳破,靠在褚紅雲懷裡喃喃自語,“我還是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褚紅雲歎著氣,“我說你不信,喊著空口無憑,我記得應該有寫證明的黃紙的,等娘給你找出來······”
睡的並不安穩,水淼淼一大早就起來尋找著驛站,計劃著回古仙宗的路。
頭大啊,突然感覺無法在規定時間三個月內回到古仙宗了,南海離古仙宗這麼遠的嗎!
可在遠,也得往回趕啊!
心累的水淼淼無心在外麵瞎來,雖然天高皇帝遠的,可現在水淼淼一心隻想回到古仙宗窩著,養個四五年縫補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在說。
水淼淼還在辛辛苦苦趕路,一同從耀城離開的小夥伴,早回到各自宗門,修煉學習,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冷凝癡看著隔老遠就開始繞著自己走的人群,眼都沒眨一下,隻是緊握著劍的手,掐出青痕來。
她忽然明白,在耀城水淼淼為何纏著自己了。
她是預料到這種情況了嗎?
萬凰宗女修居多,冷凝癡又長著一張天怒人怨的絕世容顏,哪怕冷凝癡什麼都沒做過,且壓根沒怎麼在萬凰宗出現過,可瞧她不順眼的人就是平白無故的可以裝滿一座鸞鳥殿。
現在,不過因婭童要去合歡宗附近辦一些鎖事,冷凝癡留在了萬凰宗,
如今又還多了個能冷死人的寒氣,這不是就來了個正大光明理由,上下一心啊,哪怕不嫉妒冷凝癡,有那寒氣也不願意交好。
被人排擠被人孤立被人當怪物,當冷凝癡快撐不下去時,隻有水淼淼可想,這世上總還有一個人願意靠近自己。
“喂,冰人!我都說過了不要走這條路,你凍壞我的花草了!”
冷凝癡沉默著,看著眼前攔路的眾人,她許久沒與人說過什麼話了,好像都忘記了如何說話,“可,這是必經之。”
“彆在這嘰嘰歪歪磨磨蹭蹭的,趕快給我滾!”
冷凝癡被推到在地。
動手之人,誇張的搓著手,“謔,真冷,這要和我們一個教室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讓我們大家都無法學習,你一個人”
“我沒有。”
“裝什麼柔弱!”
“一身寒氣那裡柔弱了!”
“我聽說她前日勾搭尚師兄,把尚師兄凍傷了來著。”
“不要臉。”
“我沒有。”是尚師兄騷擾她的,冷凝癡無力的辯解著,被淹沒在一人一句的惡語之下,惡語傷人六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