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個小小一團的影子,啄著窗框。
藍季軒歪了歪頭。
外麵影子也歪了歪,然後啄起了窗紗,一個口子被撕裂開來,藍色的小身影擠了進來。
站在窗台上昂首高歌的似在慶祝,此等壯舉。
“噗嗤!”
藍季軒笑了出來,發現自己被割破的手,用衣袖纏住,晃晃悠悠站起,向窗台走去。
“花兄是怎麼把你放進來的?”藍季軒喃喃自語著,手指輕點著藍耳毛茸茸的頭頂。
藍耳也不躲,還蹭了蹭藍季軒伸過來的食指,然後歪著頭,打量著藍季軒受傷的手,嘰嘰喳喳的。
“好了,我不是花兄也不是淼淼,不可能知道你在說什麼的,但是,還是要謝謝你來陪我。”
藍季軒伸出手掌,藍耳打量了幾下,便蹦到手掌中,乖巧的任藍季軒托起,回到床上。
藍耳叼住藍季軒一縷散落的頭發,玩的不亦樂乎。
“花兄把你留下,放進來,因該不是為了啄我頭發的吧。”藍季軒笑了笑,被自己的話給逗著了,看著藍耳玩,他漸漸冷靜下來了,也接受了,但不代表讚同。
每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他才不會被幾句話就打擊到而放棄,若這般輕易就服輸,也就不用在去見水淼淼花逸仙他們了。
其實在耀城聽了聖元老祖一番話,藍季軒就成長了不少,做了很多布置人手。
可惜誰也未曾發現,畢竟藍季軒從來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同為藍家人,誰還不是狐狸呢?
或許藍家二哥藍仲偉是個基因突變的,才會做出下毒這種徹徹底底的昏招······
藍季軒定向傳了些消息出去。
他猶記得,在儀灋公出關後,自己曾去尋找,叔父藍柏就對儀灋公表現過不滿,似乎怨氣滿腹的,叔父一定知道些什麼。
就對不起了,叔父。
若你真疼愛你這個侄子,就為他討個公道吧,也為自己討要個明白······
“好了。”藍季軒給藍耳的脖子係上留聲石,也不管藍耳聽不聽的懂,一遍遍的叮囑著,“彆靠太近,都是厲害的人,不過你們本身也是擅藏匿,隻要不像第一天那樣,啄窗框,他們大抵不會在乎一隻鳥的,你就隻要遠遠就停在院子的樹上,應該也是能錄下一二的,走吧。”
藍耳從窗戶躍起,沒有驚動任何人的飛出藍季軒的院子,而藍柏,已經怒氣衝衝的闖進了儀灋公的雅馴居。
儀灋公正在想如何去掉黑石上藍季軒的名字,或者乾脆毀掉重立一塊,關鍵在於不要驚動藍家任何人,畢竟名義上要求個公正。
對於藍季軒解藥的出處,藍仲偉是一口咬定備的他全吃了,儀灋公不由分說的以勢壓人給遮掩了過去。
沒人會閒的慌去查看黑石的。
按說藍仲偉做出如此錯事,是要廢掉趕出藍家的。
但正值多事之秋,那些人賊精賊精的,宴會上的端倪都看在眼裡,所以不能明著罰藍仲偉,隻能先關起來。
都是一群不省心的!
儀灋公扔掉手中古籍,就看見橫眉怒目的藍柏,直接打飛守衛,眼中閃過不悅。
“大膽!”儀灋公閃現到藍柏麵前,一袖子揮退藍柏,“你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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