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太陽升起又好像沒有升起。
渾天測魔儀的聲音響徹天際,讓人膽顫,哪怕如今在神魔界的人類,沒有多少人是經曆過那場以人命堆積換來的慘狀勝利,但也都聽過,恐懼源於未知,更加駭人。
“魔!”
“緊張什麼,當人當上癮!。”
偃月在月杉的腦海的訓斥著,魔族與天育族,武力相比天育族是略輸一籌的,但儘管如此,魔族遇到天育族也是心存恭敬。
不像人類,對什麼都沒有敬畏之心,有的隻是私欲堆起來的歡愉。
“真是魔?”月杉捂住自己的心口,如偃月說,她大概真當人當上癮了,在為人類擔驚受怕。
“感覺不對,應該不是活的魔,沾染魔氣的物品吧。”
“可,渾天測魔儀響成這樣。”
偃月嘲笑著月杉的擔憂,“就算真正的魔也不可能讓渾天測魔儀響成鬨鈴,魔都懂得收斂魔氣,隻有死物不會。”
······
“快快快。”
在仙盟眾掌事人前去渾天測魔儀查看時,有東西被從後門悄無聲息的移走。
“藍掌事人腳程到快啊。“
藍柏不言語,點著頭,直到掌事人集齊,方才幽幽的道,“渾天測魔儀響成這般,疑似有魔誕生。”
“可不要危言聳聽。”
笑意不明的彎了彎嘴角,掩去的情緒是自嘲的心,衣袖裡的手緊握成拳,藍柏幾乎是從牙尖擠出,那本該自豪說出的話,“我藍家從不危言聳聽,藍家老祖以去查證······”
儀灋公找上獸皇宗的時候,花正雅還是懵的,渾天測魔儀怎就響了?
起碼還需要三四個時辰,才能徹底融合的啊,那時候可就不止渾天測魔儀響了,花正雅正暢想著。
儀灋公就闖進了獸皇宗,用著響徹天際的聲音質問著花正雅,打破了一切的幻想。
花正雅的罪行樁樁件件,皆被儀灋公事無巨細的公布,在神魔界回蕩,動蕩著一切。
唯一沒有波及的就符令君這個小院了。
水淼淼還在昏睡,符令君屏蔽著一切專心幫水淼淼找著庹炎君,而小紙人什麼都聽不懂,呆呆傻傻的望著天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叔父。”
當人都在往獸皇宗聚集時,藍柏一人獨自靜悄悄的回了藍家,他還得看著藍季軒,彆讓藍季軒跑了。
一切都在儀灋公的計劃裡,藍季軒聽著從天邊傳來的聲聲質問,此時的情緒激動似乎也沒什麼用了。
藍柏想著該怎麼勸藍季軒接受。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藍季軒怒吼著,拍打著門窗,“你以為儀灋公現在都在做些什麼!”
“雖然有些私心,但終也是站出來指認了花正雅,挽救了一切。”
“這哪裡是挽救,他隻是在加火,他想將藍家摘出來,但光這樣是不夠的,藍家職責,本該在事有苗頭之前掐斷,到這一步了,藍家還明顯幫過花正雅,不可”
“殺了花正雅就夠了。”藍柏打斷藍季軒的話,他也知道,所以他隻能相信儀灋公的安排,重複著儀灋公的計劃。
“他不會!儀灋公不會殺了花正雅。”藍季軒撕心裂肺的喊道,“儀灋公喜歡花正雅,喜歡了她一輩子,哪怕他知道花正雅已非花正雅,他也不會下殺手的!”
“什麼叫花正雅已非花正雅。”
似為解答藍柏的困惑,天邊有聲音傳來,是儀灋公的懺悔,說著自己曾經愛慕過花正雅,所以掉以輕心了。
現在藍家已經查明,藍伯宇身先士卒在事件中喪生,此時的花正雅乃花正嫻,花正雅姐姐奪舍而來。
藍柏放出了藍季軒,他沒想到如今儀灋公還有瞞著自己的事,而藍季軒知道。
被關著更能想清楚很多事,藍季軒飛快的前往著獸皇宗。
“藍季軒你祖爺爺現在都在乾什麼!”藍季軒被花逸仙攔住,花逸仙根本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