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已經沒了,花正嫻行事是會危害所有人類的,罪無可赦,花朵朵你就不要在執迷不悟錯下去了,你在怎做也救不下任何人的隻會平添痛苦。”俞涵忍語重心長的規勸著。
“花逸仙拜的是我獸皇宗,見他赤子之心,亦修為低下,且為男子,與花家女子不一樣,與花正嫻的計劃無一點用處,從未參與過這些事之中,隻要他答應願意脫離花家,我獸皇宗可傾儘全力保他一命,你在這樣亂來,你花家就真什麼都沒有了!”
“放你的狗屁!”花朵朵破口大罵,她本不想理會的,但俞涵忍的話太過侮辱人,花家女子是什麼樣的人?
無論花正嫻賣沒賣花家女,但有一點,都得是你們先上門求娶的,花家才會嫁人,花家絕對沒有上趕著去送。
所以到底誰犯賤。
“花逸仙不論是生是死都是我花家人,不勞獸皇宗費心,把人帶過來就好。”罵完俞涵忍花朵朵看向柳靨大家,言語威脅著,“不然我就掐死她。”
花朵朵說話不夠分量,但柳靨大家可夠,這兩女人突然就心照不宣了。
擼起袖子,柳靨大家就要準備跟俞涵忍過兩招,這個新晉的宗主她不認識,看起來也很弱。
賢彥仙尊在一旁急忙阻攔,人雖然沒當宗主幾天,但畢竟是獸皇宗選出的宗主,你打了他,不等於打了整個獸皇宗。
隻是看花家女子可憐想幫一把,也不用全豁出去啊。
攔著柳靨大家,賢彥仙尊以和事佬的語氣說道,“俞宗主人都說了,是生是死不用你們獸皇宗操心,帶著千百人逃雖不怎可能,但花族長說不定就是想一家人死一起,把人帶過來,也省的你們操心了,不然外麵總議論你們獸皇宗包藏禍心,不是嗎?”
賢彥仙尊這番話,可算是逼的獸皇宗無任何拒絕的可能,可人,他們又怎會心甘情願的放掉。
“隻是把人帶過來,他們又不一定能把人帶走。”
“本還怕花家人死不乾淨,她花朵朵鬨這一出不死的更快。”
“說的有理。”
“有理。”
三言兩語間獸皇宗商定了結果,人可以帶來,但絕對不會讓花朵朵帶走的。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水淼淼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被藍季軒抓著的手心裡全是汗。
寂靜的人群忽然騷動了起來。
有飛鷹,從天邊而來。
水淼淼抬眼望去,又感覺好像才過了一瞬。
因為銬鐐上的禁製,眾人發不了聲,對於逃出生天也未報有希望,她們都清楚明白,花朵朵救不下這麼多人的。
但她們的目標也都是一致的,從未動搖。
飛鷹越來越近,飛鷹之上單薄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人群越發的躁動,寂靜的氛圍一瞬間被帶入了劍拔弩張。
那是她們的弟弟,她們含在嘴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從小寵到大的弟弟啊。
飛鷹落地,刮起狂風。
水淼淼眼前有紗遮擋,什麼都看不太清楚,朦這一層霧,隻覺那個躍下飛鷹的身影一如往昔。
花逸仙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被關地牢時不知道,歸還屠骨狼自由時也不知道,重見天日時不知道,被推搡上飛鷹時也不知道。
沒人會為他解釋什麼。
他是不如藍季軒聰明,但他也不傻,儀灋公的控訴,他也是從頭聽到尾的,他大概也能理清楚發生了什麼。
花正嫻還是花正雅,花逸仙不在乎,那都是他的祖奶奶。
當一切揭曉,花逸仙有一瞬間還想的很美,他知道自己有兩位祖奶奶,卻以為自己隻見過一位而遺憾。
而自己從來獲得的都是兩份祖奶奶的愛,沒有遺憾,花正嫻給了他看的到的疼愛,而花正雅給了他安身立命的愛護。
他總不會平白無故就獲得動物的喜歡,那大概是正雅祖奶奶留給他的天賦······
橫遭變故,雖然花逸仙一開始是茫然的是憤怒的,但最終都冷靜了下來,他沒有怨天尤人,痛恨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