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麼!
與邊緣不能動的三人,水淼淼瞪大了眼睛,她對靈氣最為敏感,最先發現了異常,因殺戮而躁動的靈氣陡然安靜了下來,卻不到片刻,迎來的是另一種澎湃洋溢。
不是那種熱烈的強烈的。
而是一股無人可撼的大氣,以花逸仙為點,溫婉的漫延開來,一切似乎都變的慢了起來,被撞到天上飛的人還在天上飛。
在此變化之中,本是屬於花逸仙為小奶狗而誦的低語,卻不知為何,感覺是在每個在場之人的耳邊徘徊著。
早都不在意的須臾道這邊情況的各宗主族長,察覺到靈氣的遷移,紛紛湧來。
花逸仙在說什麼?
零星幾個詞,讓水淼淼的記憶回閃起來,萬物的靈?靈!想起桃花源裡粉衣的桃花靈,那蒙塵的記憶陡然抖落灰塵,變的清晰。
“萬物皆有靈,靈無形不可視,百年一次大典賜善著化形,千年一次盛典賜運著輪回,十次輪回大道方成。”
“···那動物呢?”
“問人類啊,無天育族無大典,人類倒是尋到了不需要天育族可讓百獸化形的方法,可方法不也被你們人類親手又給掩藏了······“
花逸仙難不成是在!
對比水淼淼的驚愕,藍季軒就一臉的急色,“他在做什麼!他瘋了嗎!”
水淼淼眼神飄去,藍季軒知道花逸仙在做什麼?
“書上有很多,人助獸化形結情誼,但那都更類似話本聊齋,是打發時間的作物,根本沒有真實可行的書麵記載。”
“沒有嘛?那花逸仙在乾什麼?一定是有方法的。”水淼淼讓藍季軒彆太著急上火,靈當初說過有方法,花逸仙不一定是在胡來。
“我知有方法。”藍季軒不是以為花逸仙在胡來,相反他就怕花逸仙太認真了。
“人助獸化形成妖,初始的獸皇宗一定知道該如何,但礙於化形的獸太厲害,人無法掌控,典籍都被銷毀了,我藍家都未有完整的收藏,反正我是從來沒有讀到過,都是些模棱兩可欲蓋彌彰的話。”
“可這也就說明有方法,花逸仙若成功,不就算是尋到生機了?”水淼淼不解藍季軒為何越發的悲憤,“妖厲害?”
“那有什麼生機,他就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藍季軒戳破水淼淼的期望。
“花逸仙怎麼會的?他從哪尋來的?絕對不會是獸皇宗的人教的,當初的琅嫻大家都不知如何讓動物化形,如今的獸皇宗自更沒有人會。”
藍季軒的語氣愈發的急促,他嘗試著掙脫控製,直到嘴角溢出鮮血,話裡透著無奈。
“那些話本聊齋雖無用,但可推導,無論人物怎麼不同故事怎麼離奇,有一點是統一的,助獸化形的人修為都在蛻凡期以上,最低也得是元嬰修為。”
“且因是人助獸化形,要有獻祭之物,多是眼、手、聲音、容顏、修為以及生命,反正故事裡的化形,人最少都要丟掉半條命,花逸仙他如今什麼修為,就算有方法又如何,他有能力支撐嗎?方法驗證過嗎?是正確的嗎?是完整的嗎?”
藍季軒一連串的質問打暈了水淼淼。
花逸仙同樣是茫然的,唯一清楚的就是藍季軒提出的這些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方法是花逸仙在故事碑裡無意夢到的,很不可思議是吧。
就是獸皇宗裡那個看似森嚴但看管又甚是鬆懈的荒草石碑。
上麵刻有故事傳記,大多是獸皇宗先輩與自己豢養的獸的日常趣事,還有些是對自己死去獸的懷戀所刻。
花逸仙看著感覺還挺有趣,而小奶狗它們又喜歡在那塊玩鬨,恰好那時獸皇宗又很亂,故事碑竟然成了唯一悠閒的地方。
故事都慢慢看完了,可小奶狗他們似乎不會膩,就放任著它們打鬨,花逸仙自一旁枕著一塊倒了的石碑,曬著太陽,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夢裡他依舊在故事碑,依舊在看故事,隻是碑上文字調亂了順序···呼吸逐漸沉重胸悶,從夢中驚醒。
花逸仙看著導致自己喘不過氣的罪魁禍首,將頭壓在自己胸上睡到流涎的小奶狗。
將其掀翻在地,就是一頓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