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留著,日後還需要呢?”
九重仇看著手中淡茜紅還繡著蝴蝶的手帕,皺了皺眉,試探的問道,“能換一個顏色嗎?深一點就好,這粉嫩的讓我怎麼在外麵掏出來?”
以為九重仇是不喜不想帶在身上,這答案,比直男還直男,水淼淼身體向後倒,依著床頭架,輕撐著臉頰,就這麼看著。
她不說話,九重仇也不說話,二人就這麼靜靜的遙遙相望,默契總是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等九重仇在一次避開自己的視線,水淼淼就有話直說了,“你知道你現在一臉心虛的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我沒有。”九重仇氣勢如虹的否認著,又縮了回去,囁囁的道,“我,我隻是夢到我娘了。”
“哈?”
“她喊我練刀。”說出這話的九重仇感覺整個人是如釋重負。
“你在,為這個心虛?”水淼淼心情複雜,半晌後,才幽幽的問道,好想穿會幾分鐘前,掐死自己,她還搭進去了一塊手帕。
九重仇沒動靜,相當於默認了。
“刀白了。”九重仇小聲的道。
水淼淼笑了笑,“你若覺得可以練,你會躲閃我嗎?”
九重仇低垂著頭他不善言辭的重複著,“可刀白了,而且有人告訴我,不練刀,如何證明清白。”
水淼淼擰起眉頭,一時沒有理解因果關係。
將九重仇整個身體轉的麵向自己,水淼淼捧起九重仇的臉頰,“我曾也這樣以為,就是因為這句話,我害的你以刀築基。”
“不是的”九重仇著急解釋。
“聽我說。”水淼淼揉著九重仇臉強製熄了音,“刀它不是好的,跟你練不練沒有關係,它是單純因殺戮而造就的。”
九重仇看向水淼淼認真的道,“有你在,我不會被刀迷惑的。”
水淼淼忍不住的笑著,“謝謝你信任我,但我做不到。”
“你跟我講過在凡界的事,我不想勾起你傷心的事,但我想你父親竟然讓你去證明但又不讓你練刀,他就是清楚的,他不可能交給你一個無法完成的事,他是讓你獲得足夠的實力後去調查當初事情真相,為家族證明,而不是證明這把刀的清白與否,重點不在刀。”
“可不練刀,我就沒有實力。”
“可當你靠它獲得實力,就隻有殺戮,不是說你會被控製,這麼多年來你都沒有動用過它,就知道它迷惑人的口才有多爛了,刀它就是刀,可這刀就是靠殺戮獲得力量的,你練它的那一刻,就是妥協······”
“可是我。”九重仇眼圈濕潤了,他想到了父親想到了母親想到了妹妹,他們一家四口終是分道揚鑣了。
母親和妹妹嫌他軟弱,讓他報仇,而父親給的道路太難了也太漫長了,他怕他會忘。
“不要想那麼多了。”水淼淼拍拍九重仇的臉,收回手思索著,“你突然想練刀,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就說九重仇是水淼淼調教出來的,九重仇也曾這般想過,但他想不出任何解決方法。
還被人一遍遍奚落為廢物為懦弱。
說真的,有幾個人能做到神刀在手而不為所動的,水淼淼當初就覺得沒什麼還鼓動了九重仇,賢彥仙尊也覺的刀沒什麼,都是世人太大驚小怪,他才隨大流的。
而九重仇能堅持本心已經強於所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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