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本想托溟涬在找一條所謂的有腦的浮遊魚,也好告訴穆蒼一聲,她怕是要在漁寮地多待幾天了。
卻沒想到臨行前給出的咫尺鑒竟然還能做溝通,隻是信號有些不太好,畫麵模糊,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
經過一番複雜的操作連比帶劃的成功讓穆蒼知道水淼淼是要多留幾日而不是在發求救信號,勉強定下了心。
現在隻剩等賢彥仙尊那邊的回信了······
清晨,一乂與四孠奉上洗漱的水,一乂轉身去取巾帕。
四孠給賢彥仙尊挽起衣袖,正要淨手,就看眼前安安靜靜的水,突然躍起,如水槍一般噴了賢彥仙尊一臉水,外加吐出兩顆血珠。
一乂取來巾帕,看到的便是一臉水跡的賢彥仙尊和站在一旁一臉茫然的四孠。
“怎麼了?”一乂看向四孠問道,四孠這是將賢彥仙尊按水裡了嗎?
四孠指著盆中水,眼中藏不住的驚訝,“奴若說,是這水突然躍起攻擊了仙尊,你信嗎?”
一乂不相信,但不妨礙他腦補,而四孠也定不會將賢彥仙尊按水裡,“難不成是刺客!”
“若是刺客的話,就為噴仙尊一臉水?”
水珠慢慢滑下到頸項上,賢彥仙尊深吸一口氣,白了眼四孠,一乂急忙收神奉上巾帕。
賢彥仙尊一把接過,擦著臉,話音帶上三分咬牙切齒,“這是浮遊魚,真是少見有人用浮遊魚傳信了。”
“浮遊魚?”一乂與四孠相識一眼皆是不解,“這玩意還能傳信?好似有聽過,共腦可傳千裡,但未曾親眼見過,何況著浮遊魚常人也看不見啊。”
扔下巾帕,踏到腳下,賢彥仙尊低頭看著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兩顆血珠,嘴角抽動,“有她水淼淼在,什麼事不能發生。”
“是淼淼傳回來的信?”四孠上前一步有些激動的問道,“用這種罕見的方法,莫不是淼淼遇險了?”
“她若真遇險用不著傳信,看哪處有出大問題自然就分曉了,可比信來的快。”賢彥仙尊冷哼著,“估計是在那定位不到的藏鮫所在地發來的,還真是費儘苦心不願讓本尊知道啊,浮遊魚這種被人無視的東西都能馴養來。”
捏碎手中一顆血珠,一封信浮現與空中。
一乂與四孠不知信的內容,但看賢彥仙尊那一秒變三變的神情,就知道信的內容肯定很精彩。
二人對視一眼,無聲的跪伏在地,靜靜等候。
“嗬嗬嗬。”看到信的最後,賢彥仙尊也不知道自己嘴角是在笑還是在抽筋了。
水淼淼信裡隱去了覆海山,隻是說一些人長到十五歲後,體內了鮫人血脈就散去了,不適合在居住南海了······
真是好樣的!水淼淼現在是遠在千裡也不忘要來禍害自己!
可也就如水淼淼所想,血脈這東西古人看的很重,越大的家族自然更是看重在乎,還彆提是在這修仙世界,血脈還有很多其它神奇的作用。
而簡玉澤這一脈與賢彥仙尊是同支,若有可能賢彥仙尊自不會放棄,沒有過多的糾結。
玉簡一枚上書長論一篇,然後賢彥仙尊將玉簡塞進了另一顆血珠內,走向前,望著地上的盆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