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淼淼痛苦少一點?”聞人仙真全身心是在為水淼淼著想。
“若她能更相信老身一點,更配合一點。”羲婆走向水淼淼,手輕輕落在她顫抖的肩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在她耳邊低吟著,“老身會儘力讓你痛苦更少一點,你也是夠嬌氣的,也該是老身的錯,明明叮囑過怎還忘,得先打暈你的。”
“那茶怎麼說,這裡的人又怎麼說?”這是水淼淼所剩無幾的理智找出的漏洞。
“你何不問問你師父,那茶,沒有愈合他身上的傷嗎?”羲婆是多老的薑,怎會有漏洞,她側頭看向聞人仙,“那茶無毒,金貴的很,在加上老生獨有的調製手法,可持續溫養經脈,千金難求,此話若有假,天打雷劈。”
修仙之人可不能胡亂發誓的,羲婆也確實沒有說謊,隻不過隱去了對水淼淼說的那一段。
“而這些人,不過護衛而已,世人皆知羲婆之名,沒有老身,驕氏隻會衰敗,多少次,有人假借求診之名,意圖謀害老身,在說,承仙元尊在進這園子的時候應該就已經發現了才對,看到你徒弟對老身舉劍,他們不應該出來嗎?”
聞人仙輕點著頭,他確實發現了,隱藏的不算深,所以便以為就是普通的園中護衛,哪個家族沒有這些。
更按羲婆的重要性,無可厚非。
隻是,驕英晴和她的人,一開始並不在。
“驕英晴被她父親嬌慣壞了,老身會喊他嚴加管教的,還望承仙元尊勿怪。”羲婆瞥了眼地上的驕英晴,有些嫌棄,未加掩飾。
從前她對驕英晴其實算的上特彆好,仍由她綁走自己,也沒說什麼,不過那也是因為驕氏在驕平燥手上。
現在有了希望,她會重掌驕氏的,用不著驕平燥更用不著驕英晴了。
“跟老身走吧。”羲婆拍著水淼淼的肩,像是誘拐的賊販子,“若承仙元尊不放心,大可一起來,老身可破例讓你一同,說不定有你在,也會安撫到她。”
無懈可擊,沒有漏洞。
聞人仙真的要動搖了,想想水淼淼冰冷的手腳,靈力使用一點便會頭疼難受,就連傷口都比同修為之人愈合的要慢上許多,更不能隨心所欲的修煉…他就是不願意看見水淼淼這般,才四處求醫的,但他從不一言堂,“淼淼?”
“閉嘴!”這大抵是水淼淼第一次在聞人仙麵前展露疾言厲色的模樣,她低垂著眼眸看著手中長劍慢慢轉動著。
她想聞人仙現在定是詫異的,她那話並非是對聞人仙嗬斥的,她不想這樣的,她不敢去看聞人仙,看見他失望的神情。
聞人仙似乎一直以為她是乖巧聽話的小白兔,是需要人保護嗬護的瓷娃娃,但這也怪不得誰,這好像是她與賢彥仙尊一致‘隱瞞’的緣故。
所以她能理解聞人仙所做的一切,聞人仙所做的樁樁件件沒有一件是為了自己,都是為了她,希望她不要那麼易碎,希望她能如常人一般,不要因一場普通風寒就可能臥床十一二天……
水淼淼一直清楚著,若這是聞人仙的心意,她樂意配合,也是格外的珍惜與努力維護著。
聞人仙在乎她,她也在乎聞人仙,雖然可能兩人的‘在乎’不太一樣,但這樣的平淡尋常的時光到底哪不好了,非整的像是天怒人怨似的,或許她注定沒有辦法得到平靜。
可她也不是血裡帶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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