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瀲灩醫所說,嫣紅妄塵綢確實幫他們省了很多麻煩。
守關登記的人,一看水淼淼那是立刻低頭垂眸或左顧右盼,不敢與其直視,隻是說了幾句生死自負的話就輕易放了三人離去。
漸漸遠離人群,瀲灩醫二話不說喚出了仙船。
“好嗎?他們不是說仙船更易引來暴風雪。”
“無論好不好,我們不可能在雪原野外露宿,何況你師父那個樣是能在冰天雪地多待的?在說我們又不升多高又不開多快,招惹不上暴風雪的。”
瀲灩醫接過水淼淼艱難攙扶著因為低燒有點暈眩的聞人仙上了仙船,並指揮著水淼淼,“你去打桶雪來,快。”
提著幾桶雪登上仙船,水淼淼有些氣喘的脫下鶴氅摘下紅綢,擔憂的問道,“為什麼會突然嚴重?太陽還沒落山。”
“因為到雪原了,夜晚的灼可能以為找到平衡了,可還不夠,比我想象中的麻煩,或許還有前幾日藥的緣故,加重了效果,該死的。”瀲灩醫露出幾絲急切,雪被他抽成細線,貼合到聞人仙**的上身形成經脈走合。
察覺到屋內有些躁動的靈氣水淼淼道,“我能”
“你不能。”瀲灩醫毫不猶豫的打斷水淼淼的話,將水淼淼推出門外,一臉凶相的道,“若閒的慌就給自己找點事做比如熬碗熱湯,不要來打擾我的治療!”
水淼淼會被嚇到嗎?屋內靈力躁動逐漸攀升往外溢著,對此最是敏感的水淼淼如何能離去,緊張不安的靠在屋外牆壁上,雙手擱在心口不斷禱告著,她在這施展禦靈術能不能起到安撫作用?
瀲灩醫這些時日的壓製似在這一刻齊齊爆發,崩塌的靈力肆意衝撞著,衝飛門窗,摧毀著一切。
“啊。”水淼淼悶哼一聲,閉上眼,雙手護上自己的頭,看她衣裙飄飄被靈力撕扯,發絲飛舞割傷她的手,血滴落下來,無序的靈氣短暫獲得了平靜。
水淼淼不帶遲疑的衝進屋子裡,奔向瀲灩醫,他踉蹌的卻不願意後退,水淼淼扶上了他的胳膊。
“叫你一邊玩去聽不懂人話嗎!”瀲灩醫吼道,可話未說完便是一口深紅的血。
水淼淼用衣袖擦拭著瀲灩醫嘴角的鮮血,此刻的她是場中最鎮定的人,“你是醫師我們的主心骨,不該衝到前頭,所以讓我試試,你在想想辦法,我若不行還有你兜底不是嗎?”
“你。”瀲灩醫無力的坐到地上,看著水淼淼向聞人仙走去,跪坐到他的身前,抱上他的肩,額頭貼上額頭。
我可以的,水淼淼暗自為自己打氣。
又不是第一次安撫聞人仙失控的靈力了,雖然那幾次誤打誤撞的成分有點高,畢竟當時她也狼狽不堪全憑著本能,但不可能清醒的時候就搞不定了。
好像,還真有點困難。
聞人仙的靈氣排斥著水淼淼,清晰明了,一邊保護推卻一邊卻又不受控的傷害著,灼熱的血滴落到聞人仙身上。
“師父。”水淼淼哀求著,將聞人仙抱的越發緊入懷,“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幫幫我聞人仙。”
聞人仙說過他不是聖人,他克製他壓製,可水淼淼總要拚了命的來撩撥他,到底為什麼?
他有想過索性問清楚,可一對上她那雙清澈無辜的眼目,一想到她有個未婚夫,一聽到她喊著自己師父,他就什麼都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