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沒走的嗎?”水淼淼問道,這處有什麼好待的四麵還都漏風無一處可避,冷凝癡不是給他們指了安全的方向嗎?
“不是。”發現自己反應過激的冷凝癡讓開來,水淼淼舉目望去,看著圍著胖頭魚的一群鶯燕,默默將鶴氅兜帽帶上在取出麵紗將自己武裝了個嚴實。
大部分人還是很識時務的,早以離去尋找安全的地方療傷,唯童噯帶領的合歡宗眾人滯留在原地。
合歡宗的人是想吃魚了嗎?圍著胖頭魚專心致誌的不知在乾什麼,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水淼淼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但既然在童噯麵前裝了嫏權宗的人,現如今也隻能先繼續硬著頭皮裝下去了,“我還能拿回我的紅綢嗎?”
冷凝癡沒有回答用實際行動表明著隻要水淼淼想要,紅綢破開風雪飛入冷凝癡手中。
被驚動的合歡宗眾人,兵刃齊出鞘刷刷的望過來嚴陣以待。
冷凝癡冷哼一聲,漫天雪花凝為冰針環繞著眾人針鋒相對,這是冷凝癡的主場,誰也不能阻礙她與水淼淼的對話。
“給。”將紅綢遞給水淼淼,沒料到冷凝癡會如此直接的水淼淼瑟縮的後退了半步。
這一半進了魚肚裡的紅綢,她暫時不太想直接用手拿。
風裹雪覆上紅綢,紅綢飄揚起從雪中脫穎而出,煥然一新,冷凝癡對水淼淼微笑著,這般就好了,什麼汙跡都沒有了。
但這不是汙跡的事,是心裡一看到紅綢,就會想到那被開膛破肚的胖頭魚,內臟器官和著紅綢一起湧出的畫麵。
多想接過就直接扔進水盈隱裡,水淼淼卻不好拂冷凝癡的意,外加童噯還在遠處虎視眈眈。
水淼淼深吸一口氣,抓上紅綢,當做披帛披上了雙肩。
“走嗎?”冷凝癡問道,上手整理著披帛。
水淼淼搖搖頭,童噯已經走出了人群向著這邊來。
“見過仙子。”童噯姿態擺的極低,“就知仙子定會無礙,她們剛都還念叨著擔心著,我道她們全是杞人憂天,什麼獸潮雪崩對仙子來說定是不足為慮的。”
真還沒被人這般恭維過,水淼淼看了眼冷凝癡,冷凝癡似沒聽見童噯的話一般,在雪原遇到個活人可難,她早就不知該怎麼處理這些恭維客套話,但她可以直接將人打走,隻要水淼淼表現出不耐煩。
“合歡宗童噯。”童噯突然自報家門,水淼淼也就訕笑著點著頭,不好意思表現出不耐煩。
童噯歎了口氣,似很懊悔的道,“事發突然,我們本一同行船,隻是那時天色已晚怕打擾了仙子休息就未聊上幾句,不幸又遇到了獸潮雪崩走散,這眨眼又再次相見,定是有特彆的緣分。”
這童噯是真會說話,怪不得能認童荌做乾娘,水淼淼低頭看了眼紅綢,努力回憶著緩緩回道,“嫏權宗,琅淼。”
冷凝癡視線看過來眼中透露出疑惑,水淼淼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她沒有叛離古仙宗,就是借用一下。
要是被琅琳嬕知道了去,自己用了她取的名字,怕是連夜要來綁她走了,可一時半會水淼淼真不好編個名字,說不定就漏了怯,幸而有個現成的。
加上本名,她已經三個身份了,真是令人頭大啊,水淼淼揉著自己的額。
琅淼?
這名字怎麼拿到嫣紅妄塵綢的?有資格獲得嫣紅妄塵綢的最低也得是‘嬕’字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