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冷凝癡手中茶杯徑直朝瀲灩醫扔去,躲過去的瀲灩醫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和那滾燙的茶水臟話尚在嘴邊,冷凝癡的劍便已經出鞘。
熱血濺出,瀲灩醫看著自己手中尚在扭動的半截蛇軀頓時破口大罵道,「吃錯藥了又發什麼神經!知道在雪地裡找出一條雪銀蛇多麻煩嗎!本想用其血做藥引的你就給我直接斬了,是不是有病啊!」
「那你知道淼淼怕蛇嗎。」劍指瀲灩醫,冷凝癡一腳踩住地上尚未死透的半截蛇身軀,「她不會喝的。」
「那又如何。」瀲灩醫丟掉手中的蛇頭,擦著自己臉上被濺到的鮮血,惡狠狠的說道,「我是醫師管你們喜不喜歡隻要開了藥就得給我吃下去,不然就等死吧!」
「咳咳咳咳。」水淼淼撐著床沿坐起身,艱難的說道,「我隻是受涼,應該沒有嚴重到死不死的地步吧。」
「你是沒有。」瀲灩醫瞥了眼地下徹底不動彈的銀雪蛇,現在去取蛇膽貌似也不新鮮,「真是煩死人了!」瀲灩醫擺著手欲走,冷凝癡攔路仍未放下劍。
「我不是蛇砍我也沒用,治療方法就放在哪,愛用不用。」瀲灩醫的話另有所指,在場眾人都聽的懂。
真想現在立刻馬上就砍了瀲灩醫,但不行,冷凝癡強壓著脾氣,轉身後幾次深呼吸,平複下來後重新倒了杯水向水淼淼走去。
水淼淼已經很自覺的爬上了床。
「慢點喝。」冷凝癡抬起的手想拍拍水淼淼的背,到頭來不過是抬起又放下。
「我師父呢?」將空杯遞還給冷凝癡,水淼淼看向瀲灩醫,「你不是去找他了嗎?」在一會兒太陽可就要落山了。
瀲灩醫指了指窗外,「雪地裡趴著抓蛇呢。」
水淼淼試圖作嘔,又生硬忍下,「我今日就非要喝碗蛇血嗎?」
「吞蛇膽也行。」瀲灩醫關上窗,天色漸晚外麵風雪也越發的大了,「反正醫囑就在這,你們三個要是一個人都不願執行的話,我也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瀲灩醫!」冷凝癡實在受不了瀲灩醫三番五次的陰陽怪氣,出聲喝道,「醫總要有醫德的。」
瀲灩醫也似上了脾氣,一腳踢開地上的死蛇,牆上一靠抱著雙臂,「我瀲灩醫不是大宗門出生為人處世沒你們厲害,但在行醫一事上從來問心無愧,無損醫德。」
「等一下!」水淼淼騰的一下直起身大聲喊道,她頭疼根本理解不來兩人因什麼在吵,目光如炬的看向瀲灩醫,「你說的,不會傷害到凝癡分毫的,你騙我!」
「是不會傷害我。」冷凝癡怕激動的水淼淼從床上摔下去急忙解釋道。
水淼淼就更迷惑了,那是因為什麼吵啊?
「但會傷害到你我之間。」冷凝癡蹲下身平視著水淼淼誠懇卻深情的道,水淼淼一愣,冷凝癡眼裡是不是閃爍著淚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靠在牆上的瀲灩醫突然捧腹大笑起來,好好的氛圍瞬間蕩然無存。
水淼淼與冷凝癡對視一眼,皆是一頭霧水,而瀲灩醫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笑個不停,簡直似快笑抽過去。
水淼淼實在受不了指著瀲灩醫喊道,「雲外信,給我啄死他。」
聽命,雲外信抽開鳥籠便是一個俯衝向瀲灩醫,一旁的浪花轉著頭似在思考,不過一秒後便隨著雲外信飛出,一同叨起瀲灩醫,也不知它們何時建起的深厚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