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瀲灩醫站起身去看水淼淼,一眼後便恨鐵不成鋼的吼道,「彆光隻呼吸啊你倒是調息有沒有點修行者的自覺啊!」
水淼淼抬眼瞄了眼瀲灩醫利落的說道,「沒有。」
「好的,還能回嘴,因該沒什麼大礙,你也彆抱的太緊給她點空間。」
「嗯。」冷凝癡點著頭,不願但還是聽話的鬆開手,整理起水淼淼的頭發,剝掉她滿頭雪花粒……
大約快到一刻鐘,聞人仙站起了身與冷凝癡一樣在雪地中不顯腳印。闌
回頭望,本應落滿船隻殘骸的雪地,現在又成了白茫茫一片,完美無瑕絲毫痕跡都瞧不出來。
「所以現在怎麼辦?」揣著手的瀲灩醫不停的撞著聞人仙的胳膊,「彆說我們沒有仙船了,就是還有怕也沒一會兒就能凍散架,若禦空在這種溫度中消耗太大不劃算,還有這雪。」瀲灩醫望天,雪花確實不輕易落地的沉浮在空中,但這離地百丈的距離是沒有的,似壓在頭頂的封鎖。
「除了步行瀲灩醫還有彆的好方法嗎?」聞人仙反問道,突然一側身,瀲灩醫撞了個空差點摔進雪地裡。
「你!」瀲灩醫本想吵,餘光瞄到了還坐在地上靠著冷凝癡的水淼淼,隨即笑道,「我們是沒問題,她怎麼處理?這一步步的要麼輕無痕,要麼就得踩實了,你確定她可以一直保持嗎?」
不能說水淼淼不厲害,但她並不能一直持續用靈力,經脈魂魄沒有一個是能長時間扛的,不適配。
聞人仙略加思索一錘定音的道,「背著。」
「我不要,我自己可以走的。」水淼淼十分抗拒,她還沒脆弱到路都走不了的地步不然就真成匣中物了。闌
「淼淼。」冷凝癡將水淼淼攙扶起身,拍了拍她的手腕,耳語道,「你要保存靈力,後麵還需要你呢。」
「行,行吧。」水淼淼不情願的點下頭,三人就輪流背著水淼淼在這不知深幾何的雪中行走。
初見這般情景美不勝收,深入其中後放眼望去隻有純白,寂靜的純白看久了感覺似乎連呼吸都是錯誤的。
雖有吹一次就能透到骨子裡的寒風,但卻不難聞風聲,漸漸的說話聊天聲都沒有了,除了「沙沙」的踩雪聲和沉重的呼聲再無其它,對了還有耳邊揮不去的的蠅蚊之聲。
也不知走了多久,四人在一顆巨大的樹前停下,霧淞掛滿同樣的瑰異,像是蜷縮起來的背脊,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在看第二眼。
「喂!」瀲灩醫抖著背上快睡著的水淼淼,「你到舒坦啊,快下來。」
水淼淼揉著眼睛從瀲灩醫背上下來,嘴裡嘟嘟囔囔著,轉身頭又抵上了冷凝癡的肩眯起了眼,冷凝癡自然的抬手扶上水淼淼的側臉。闌
瀲灩醫理了理衣上褶皺看過去問道,「話說,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個底,我們這樣要走多久?」
冷凝癡垂目靜思量,無奈的搖頭,「知在何方但不知如何走如何到。」
歎息的聲音中夾雜著一些無策與懊喪,不知會牽扯到水淼淼聞人仙他們,這事起因是她的一念之間,所以沒有章法,不知會攪亂雪原更不知真正的「路」該怎麼走,她以為自己可以便取了捷徑卻發現還是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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