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無論能不能離開我們都不會對安絕老的徒弟下手。」麵具者像是一位慈祥的長者,他放下水淼淼,得當的攙扶著微有踉蹌站不穩的她,釋放著自以為是的善意,「想來這位姑娘對你很重要。」
又來這一招!
穆蒼等人大驚失色,九重仇握緊了劍就想衝過去被萱兒抓住,她掃了眼水淼淼,撫上頭輕喚著,「我頭好暈,好難受。」
萱兒臉色頃刻蒼白的就跟水淼淼一個樣了,她依著九重仇,努力但怎也站不穩,「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忍受……」
故作忍了許久的言語,讓人懷疑水淼淼是不是真把傷痛轉到了萱兒身上,而僵持的眾人,無人發現失神的水淼淼忽而眨了眨眼。
「放心,我不是多欲仙沒有那麼無恥。」麵具者義正言辭道,一把匕首出現在他手中抵上水淼淼的心口,「如果都是要死,那被打中而死算是一種折磨,我便讓她早一點解脫,賞她一個痛快。」
麵具者不擺花架子,他的話充滿力量與威脅,沉穩的態度波瀾不驚的聲音讓穆蒼不敢不信他嘶吼哀求著,「不要,彆對她下手,我真的,真的」
穆蒼說不出自己沒有辦法,那匕首就抵在水淼淼的心口上,可自己何來的辦法?!
穆蒼握緊拳,眼底一次次翻起紅意,可尚未被人注視到便又飛快消散,胸口處的奉若越來越燙越來越燙打擾著穆蒼的思緒。
穆蒼無力的跪到地上,怎麼回事?自己還是無用的嗎?
麵具者盯著穆蒼,聲音漸冷毫無起伏顯然耐心已是耗儘,「看來你是默認要給這位姑娘一個痛快了。」
匕首刺下。
匕首沒能刺下。
水淼淼握住麵具者的手腕,睜開的眼眸恍如涼夜早霜,似笑非笑的歎很輕很驚心,「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天天用這個威脅那個,用那個威脅這個的,威脅我?」
最後三個字她咬字很重,一字如一泣,一字如一怨,一字如一詰,字字含心血是滿腔怒意衝天怨戾,對誰?對誰的恨意讓眾人不禁駭然悚仄屏住呼吸,下意識審判自己的過往可傷害過這位姑娘,他們是魔修本最不缺人恨,然此恨滔天,怒意肺腑無人敢領受。
「你死定了!」水淼淼仰頭看似在對麵具者說。
麵具者的手顫也隻一瞬就鎮定了下來,水淼淼力大不過麵具者,匕首尖刺入衣物,他掃了眼跪在地上的穆蒼,提高音調道,「虛張聲勢的小姑娘,大話還是省了好不如先勸勸你的情人?」
「他不是。」水淼淼否定的乾脆隨後更是鬆開了手,麵具者遲疑有詐,餘光一掃果見水淼淼勾起了唇角,血之呼吸一瞬紅的刺眼像是牢籠鎖著一匹危險的野獸,不用出籠,因為她其實從未被關押住。
麵具者心中訇然似有悟,麵具掩住神情每根頭發絲卻都散發出慌張,匕首無端掉落進深壑,像是慢動作卻又不顧一切,麵具者擰身似風向遠處奔去。
自己動了嗎?
卻好似未動,嘈雜人聲戛然俱寂,迎麵就要撞上的風無聲倒退而去,背後而來的巨大衝擊似撞出靈魂隨風而去,肉身則墜入地獄暢遊。
兩種折磨無儘痛苦無法言說,或許沉淪順從是解脫的歸宿,心中一念,地獄散去,不過一瞬身卻汗淋淋猶如換骨脫胎靈力澎湃,麵具者抽劍而出,轉身格擋。
那看戲的無法窺視,突兀出手,此刻在麵具者的眼中卻若隱若現,被抵擋被揮退。
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