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小心翼翼地處理著賈真真手上的傷口。
即使在昏迷之中,賈真真仍疼得眉頭緊皺、嘴角抽動,額頭滲出密密的冷汗,手不自覺得想往回縮。
璟王放下藥,輕輕握住賈真真的手,心痛地歎了口氣,對蕭鈞說道
“你來塗藥”。
蕭鈞以前在戰場上也經常給璟王和自己處理傷口,早已駕輕就熟。
但此時麵對遭此橫禍的賈真真,看著那原本細膩白嫩的手心變得血肉模糊,心下不忍,動作也格外輕柔。
“說。”
待安頓好賈真真,璟王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有兩路人馬,所有的箭頭都掩蓋了來路,暗器也是。”
“最後打中真真姑娘馬匹的那兩隻箭跟前麵的箭矢明顯不同。我們的人根據現場的痕跡追蹤到新鄭門,便……失去了所有的蹤跡。”
“查。”
璟王麵無表情地說道。
“是。”
蕭鈞應聲退出,輕輕掩上了門。
璟王坐在床邊,看著賈真真身上的傷痕,心中比被刀割還疼。
他隱約覺得賈真真今日是因為他才受的傷。
她來到這裡還不到一月,一直住在王府,平日也隻跟他和蕭鈞一起外出。
待人又十分溫和,無論街市商販還是府裡下人,從不苛責,斷不會結下什麼仇家。
今天那些人計劃周密,意圖也不在傷人,否則賈真真早已中箭。
今日之事仿佛是某種警告,或者,示威。
躺在床上的賈真真突然眉頭緊縮,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
璟王立刻俯下身去,輕聲叫道
“真真,真真,你感覺怎麼樣?”
賈真真慢慢睜開眼睛,聲音嘶啞地說道
“你有沒有受傷?好像有很多箭。”
璟王瞬間眼眶泛紅,她心中竟然還想著他,他迅速搖搖頭,說道
“沒有,那些人還傷不到我。你怎麼樣?”
“我……我還好,我想喝水。對了,蕭鈞呢?他怎麼樣?”
賈真真突然想起當時蕭鈞也和他們在一起。
“他也沒事,你不要擔心,你受傷了。”
璟王一邊說著一邊扶賈真真坐起,然後端著碗一勺一勺給她喂水。
賈真真這才發現自己雙手纏著白色細布,微一蜷曲就火辣辣地疼痛,臉上、身上都在隱隱作痛。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