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蠱王衝破骨球之後即使身體殘缺,也仍在繼續變大。
詭異的液體亦充滿整個蠱盒,惡心無比,阿阮父親見了忍不住想嘔吐。
隨後,蠱盒上的符文一個個相繼碎裂。
先前施在蠱盒外的陣法突然變成細密無比的金色織網將蠱盒層層纏住。
隻見那道士念了一句咒語,盒中的蠱蟲瞬間不再翻滾膨脹。
似人一般喘著粗氣靜了下來,身體流出的液體也變少了。
“走吧。”
道士拿起被纏裹的蠱盒對阿阮父親說了一句,便離開空屋走了出去。
阿阮父親趕緊跟著出了門,卻發現他在往蠱師府上走去。
心中頓時有些說不出的異樣感,忍不住問道
“道長,我們這是要去哪裡?不是……不是要去收那蛇妖嗎?”
道士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阿阮父親心中十分忐忑,既怕得罪道士又怕得罪蠱師。
雖不知這道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走一步算一步。
豈料剛進府院,便見到那蠱師渾身鮮血倒在地上。
見到他嘴裡還對他恨恨咒罵起來,而阿阮頂著那張恐怖的臉和七尾蛇妖站在一旁。
阿阮父親心中怕極,當即往道士身後一躲。
此刻也顧不得這道士會不會知道他做的那些事,隻想著保命要緊。
那道士沒有理會阿阮父親的舉動,隻拿著手中的蠱盒對地上的蠱師說道
“治好阿阮姑娘的臉,我便還你這蠱王。”
“雖然它會永遠活在這“金絲繞月縷”中,隻要你以後不再做害人之事,便可與它共存,保性命無虞。”
“哼,莫說這換臉之術沒有辦法逆行倒施,縱是有法,我也不能。”
“治好她的臉,毀的就是郡主的臉。”
“那肅王爺在朝中經營多年根基深厚,年輕時又戰功赫赫,就連當今皇帝都要敬他幾分。”
“若是他那寶貝女兒的臉沒有了,到時候天涯海角我也逃不了,跟死又有什麼分彆。”
“那你為何要行此陰毒之法,就為了那些銀子?”
阿冰憤怒地問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要怪,就怪你那個爹。”
“是他把你給賣了,你沒有人家郡主那麼好命。”
“人家的爹要什麼給什麼,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摘下來。”
蠱師對著阿阮嘲諷地說道。
“不管怎麼樣,都有你的份。”
阿冰眼含怒火,七尾齊出。
蠱師想要避開,卻已無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眼露驚駭。
“阿冰,先彆殺他。”
阿阮突然說道,然後頂著那張恐怖無比的臉走向她父親,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