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阿翁和長信都是一驚。
這事,如何又與長信扯上關係了?
十年前,他隻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
他甚至,都還沒有見過阿翁,
更彆說阿細、穆朵她們了。
穆朵回頭看了長信一眼,左昭王接著說道
“他父親,和阿細父親是至交好友。”
阿翁和長信聽了更是一頭霧水,
他們既不知這其中的淵源,更不明白為何這會讓他起殺意。
穆朵卻沉默了,過了一會聲音冰冷地說道
“你殺了阿細的父親,現在還要殺阿翁。”
“若阿細知道了,她會原諒你嗎?”
左昭王聽了霎時後退兩步,呼吸變得異常急促,
他的胸口起伏不定,眼神慌亂,
像是聽到什麼極大的噩耗,再也沒有先前的沉著。
他低著頭,不敢看穆朵的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我……我沒有殺他,沒有殺阿細的父親。”
穆朵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過的紙,道
“這就是那木盒裡的東西,是一張大夏的訃告。”
“大意是說,蘇秉則遭烏弋人刺殺而亡,忠魂勇膽,舉國悲戚。”
“蘇秉則,是阿細的父親。”
左昭王大驚失色,踉踉蹌蹌地又退了幾步,語音慌亂地說道
“不,不是我,不是烏弋人,是他們自己人乾的。”
“我……我隻是,隻是……”
“你隻是沒有出手救他。”
穆朵麵無表情地說道。
左昭王猛地抬起頭,眼神困惑地看向穆朵,
他印象中那個大大咧咧的女孩、那個飛揚跋扈的女孩,
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知道了這麼多。
隻聽穆朵淡淡說道
“你忘了,我們穆家兒女,個個都是領兵打仗的將軍。”
“將軍無謀略,如何赴沙場?”
“阿細的父親,就是當年大夏主和派的領袖人物。”
“阿細被你擄走後,他重新回到朝廷。”
“一方麵分析大夏局勢,認為不宜長久用兵。”
“另一方麵不忍戰爭導致生靈塗炭,因此主張和談,想以和平的方式結束戰爭。”
“其實你也是主和的,不過此時大夏打了勝仗。”
“若是談和,我們烏弋就落了下風,免不了又是進貢。”
“可是大夏主戰一方卻各懷鬼胎,仗打起來,都是白花花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