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完全適應這裡的生活,懷孕之後更是水土不服。”
“吃什麼吐什麼,有時候連喝的水都能吐出來。”
“彆人懷孕都是養的白白胖胖的,隻有阿細。”
“反而憔悴不堪,比之前還瘦。”
“那罕召木日夜陪伴在她身邊,悉心照料也無濟於事。”
“他看著阿細一天天瘦下去,心痛無比。”
“就這樣,阿細一直吐到生產前。”
“生產的時候更是凶險萬分,她一直吃不下什麼東西,自然沒有太多力氣。”
“偏又痛了整整兩天兩夜,孩子還未出來,整個人便已虛脫暈了過去。”
“產婆根本束手無策,那罕召木已經急到要殺人了。”
“幸得祖母連夜去請了宮中一個老禦醫已經在家頤養天年的父親過來,他才施針令阿細轉醒。”
“祖母又找來民間催產的偏方,還好雖然阿細吃得少,但那胎兒也小。”
“阿細咬牙堅持用力,才最終順利生產。”
“那罕召木知道女人生孩子辛苦,但他沒想到卻是這般折磨和痛苦。”
“而且如此凶險,稍有差池便是一屍兩命。”
“阿細懷孕的時候他已經心痛不已,阿細瘦了多少,他便瘦了多少。”
“待阿細生產時,他發了瘋一般不顧任何人的阻攔強行衝進產房。”
“一眼看見躺在床上的阿細,臉色慘白,表情幾乎都扭曲了。”
“嘴唇灰撲撲的,毫無血色。”
“頭發全是濕的,黏在額頭和臉上。”
“那罕召木瞬間流下淚來,那是長大以後,我第一次見到他哭。”
“就算小的時候,我們也很少見他流淚。”
“在幾個皇子中,他一向是最剛硬的。”
穆朵還記得他一邊淚流滿麵,一邊緊緊握著阿細的手,
輕輕喚著她,但阿細已經痛得神誌不清了。
那罕召木也已經痛得神誌不清了,他的心像在被千刀萬剮般,
血流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變成蟲蟻啃噬著他,
若是阿細有任何閃失,他此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等阿細生完孩子,他不許任何人碰她,”
“自己一個人衣不解帶地照顧她,直到阿細完全恢複。”
“那孩子,他也隻看了兩眼,便交給了乳娘。”
“他不願阿細再受生育之苦,又不可能讓阿細跟著他守活寡。”
“於是便讓禦醫開避子湯給他,但給皇子開這種藥可是大罪。”
“更何況男人服的避子湯含微毒成分,這變相給皇子投毒的重罪誰敢擔。”
“於是他便差人去宮外尋這種方子,一喝就是五年。”
“雖然他身強體健,宮外那大夫也特意調了方子。”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