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以後都替你梳頭,我便不再對你用那迷香。”
那人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樣。
“你說話……可算數?”
昨晚的種種曆曆在目,身子無力卻意識清醒的恐懼依舊縈繞在阿翁心頭。
雖然後來從臨風處得知他並不會傷害自己,
但不知為何,心中對他總有一絲懼怕,
這人好像是她的克星一般,
不僅專攻她的軟肋,還處處能猜中她的心思。
不行,待她拿回那書,一定要遠離此人。
隻聽那人道
“當然算數,做夫君的怎麼能對娘子說話不算數呢?”
阿翁聽得有些氣,但聽他承諾不再對她用迷香,又放下心來。
不知怎的,雖然心中有一絲害怕,但好像對他又有一絲信任。
那人的手藝確實十分好,
不僅梳得很輕柔,發髻還挽得很好看,
邊梳邊對她說道
“我叫墨離,永遠莫要離開你的意思。”
“怎麼樣?這個名字好聽嗎?”
“不過我卻羨慕他的名字,因為是你給他起的。”
“若是你願意給我也起一個,我立即就改名。”
阿翁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忍不住搶白道
“你乾嘛老和他比?”
“因為你是我娘子啊。”
“我娘子心中有了彆的男人,還不許我吃醋嗎?”
墨離似笑非笑地說道。
阿翁氣的臉都有些紅了,她發現自己不能跟這人說話,
一說必定要落下風,於是氣鼓鼓地坐著不再言語,
可他卻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娘子不說話是心虛嗎?還是在享受我的手藝?”
“享受我們獨處的繾綣時光,耳鬢廝磨,纏綿天涯……”
墨離說著,突然用雙手輕輕摟住阿翁的肩膀,
將臉湊到阿翁耳邊,輕薄的熱氣瞬間噴到了阿翁的脖頸上。
她倏地抽身離開,臉上略帶驚恐地說道
“你,你彆碰我。”
“為何他碰得我就碰不得?”
墨離依舊用那低沉的聲線問道,但卻並未再靠近。
阿翁實在怕極了這句話,她在夢境世界中還未這樣怕過什麼。
她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處處都要和臨風比?
她與臨風做過的事,他都想做一遍,
阿翁的脊背不禁起了一層冷汗,心跳又開始變快。
“你又在害怕?你好像在夢境世界中還沒怕過什麼。”
“我不想你怕我,你說不碰就不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