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想著便點了點頭,墨離開心極了,問道
“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屋休息會?”
“你才剛剛恢複,不能太勞累。”
“好。”
阿翁走了一圈,確實感覺有些疲乏,
可能是躺了太久,又沒吃什麼東西的緣故,
自己頭還隱隱有些暈,幸虧墨離一直扶著她。
回到屋內,墨離溫柔地給她梳著頭,
那女孩嘴角含笑地看著他們,不陰不陽地對墨離說道
“你就這麼愛伺候人麼?”
“還是,你隻愛伺候她?”
墨離抬頭看了她一眼,彎唇輕輕笑了一下,
沒有說話,也並未與她計較。
阿翁卻突然說道
“墨離,我知道是誰給我下的蠱了。”
墨離臉上殺氣陡然浮現,眼神瞬間陰狠瘮人,
連長長的睫毛都射出可怖的寒光。
但他手上仍繼續輕柔地幫阿翁梳著發髻,
聲音還是那樣溫和,道
“那人是誰?”
“就是那個冒充賈真真的人。”
“那天她跑過來握住我手的時候,我感覺手腕那裡被什麼東西碰疼了。”
“但當時隻有一點點極細微的感覺,她說是她手上帶的金鐲子。”
“我看那鐲子用料上乘,做工精細,紋飾繁複。”
“當時又將她當成了賈真真,所以沒有在意。”
阿翁仔細回憶著,她前幾天聽那女孩說,
蠱是從她左腕處一個極細的小紅點放進入的,
當時她身重劇毒,極度虛弱,無暇多想,
現在頭腦清明,中蠱之前的事情曆曆在目,
因此猛然間反應了過來。
然後經過半天的時間,
那蠱蟲從手腕逐漸進入到心脈處,直到被自己發現異常。
墨離剛好梳完發髻,他轉過身蹲下,
握著阿翁的手,看著那處幾乎已經消失的紅點,柔聲道
“這事你彆管了,我來處理,以後不要讓任何人碰你。”
阿翁還未說話,那女孩一把接過話頭
“你準備怎麼處理?肯定不會一刀殺了那人對吧?”
“你肯定會慢慢地折磨她,直到她生不如死。”
“然後再把她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我說的對嗎?”
墨離沒有說話,也沒有理她。
他心中是這樣想的,隻不過不想在阿翁麵前說出。
他不想讓阿翁認為他是一個殘忍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