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或是他仍然想偽裝,想做出這番姿態,
隻要鶯鶯不知道,他也許,也許會一直對她好。
況且自己還活著,還在京中,也不是沒有翻身的可能,
到時再將這狂徒拿下,替鶯鶯重新擇一良婿,
倒不失為一折中的辦法。
想到此處,南世言低聲問道
“我簽了,你能保證日後善待鶯鶯嗎?”
“那是自然,持身清正的丞相若對自己的夫人不好,”
“傳言出去,會損我官聲,毀我清譽。”
“再說,鶯鶯那般嬌美可愛,玉琢一般的人兒,哪個男子不心動呢。”
“隻要她願意乖乖留在我身邊,好好服侍我,我自會好好待她。”
那人語帶浪蕩,似漫不經心。
南世言看著他,顫抖著在那頁紙上簽了字、畫了押。
那人伸手接過,發出愉悅的笑聲
“我就知道,老師向來識時務。”
“後日我們大婚,你是戴罪之身,不能出席。”
“不過以後有機會,我會帶她去看你的。”
說著,他突然掏出一方雪白錦帕,
低身給南世言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淡淡道
“為了鶯鶯,老師千萬要保重自己,學生,先走了。”
然後將那錦帕塞在南世言懷中,帶著狂笑大踏步走了出去。
外頭陽光燦爛,那人感到自己的心情也同這明亮的光一樣,
溫暖又暢快。
積壓在心中多年的陰霾一掃而空,此後人生,皆是坦途,
至於她,喜不喜歡不重要,
重要的是,可以時常帶著她去折磨折磨那老東西,
想想都令人無比舒暢。
他的女兒是人,彆的女子就不是人了嗎?
自己也要讓南鶯鶯愛上自己,然後再狠狠折磨她,
讓他看在眼裡,為他前半生做過的孽後悔,
看他曾經的惡債,如今在由他最寶貝的女兒償還,
那可比折辱他更舒爽百倍。
更何況,還是他親手將自己女兒送到我榻上的,
沒有什麼比殺人誅心更痛快的了。
想到此處,那人的笑意愈發濃厚,語調悠然地對身邊隨從說道
“進宮,麵聖。”
“是。”
馬車輕快地駛向森森宮廷,載著車上人那滿足的笑。
“為了一個罪臣之女,你竟連爵位也不要了,值得嗎?”
“朕看那南鶯鶯雖姿色頗佳,但也稱不上驚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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