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江玉麟的話落,房裡的男人們心思各異。
宮九歌尋思著:如果花安顏真的膽敢對他亂來,那麼就算暴露自己會武功、泄露了身份,他也絕對不會讓對方得逞。
大不了,直接將這個可惡的女人殺了滅口
想到這裡,宮九歌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
顧少卿則在心裡盤算著,要如何才能巧妙地拒絕這個女人的洞房要求,同時又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要不……就說自己正在來癸水,不方便?
這樣應該能搪塞過去吧
顧少卿暗自思忖著,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而蕭清寒,儘管他的雙眼看不見,但他的聽覺卻異常敏銳。
此刻,他同樣也在思考著應對之策。倘若花安顏真的膽敢霸王硬上弓,對他行不軌之事,那他絕不會手下留情,定會毫不猶豫地送這個女人去西天見如來佛祖
蕭清寒暗暗攥緊拳頭,準備隨時出手。
然而,就在這三個男人戒備滿滿,嚴陣以待之時,花安顏的聲音卻悠悠地飄了過來:“玉麟啊,你看我這才剛剛蘇醒過來,身體尚未完全恢複,今日便暫且先不洞房了。眼下這天色已晚,你們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說完,花安顏便把目光掃向房裡的四個男人,示意他們快點滾蛋。
雖然在這裡女人可以合法地擁有多個老公,但要讓她跟剛見麵、沒有任何感情的四個男人醬紫釀紫,她實在無法接受。
畢竟,在現代社會裡,花安顏本身就非常優秀。25歲的她之所以一直保持單身狀態,並不是因為長相不佳或者條件不夠好,而是因為她認為談戀愛太耗費精力和時間。相比之下,她更願意將心思投入到鑽研醫術之中。
“也也也……也好,那那那……妻主您早點休息。”
自薦枕席卻遭到拒絕的江玉麟,臉蛋變得滾燙無比,雙頰紅撲撲的。他眸光低垂,食指對戳著,害羞不已,一副仿佛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似的。
而宮九歌、顧少卿和蕭清寒三人,聽到花安顏這樣說,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那你們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回各自的房間休息吧!”看到這四個男人沒有任何動靜,花安顏忍不住催促道。
宮九歌微斂雙眸複又睜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一本正經地對花安顏說道:“妻主,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如果我們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覺,明早婆母、公爹和妻舅他們恐是會責怪我們沒有儘心儘力地伺候您。說不定……說不定還會把我們趕出去呢……”
說完,他眨動著一雙璀璨如星辰的明眸,露出無辜的神情,直直地看著花安顏。
隨著宮九歌的話音落下,顧少卿和蕭清寒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而江玉麟則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奶狗般,微微撅起雙唇,清澈的桃花眸裡氤氳起絲絲水霧。他一臉受傷地望著花安顏,眼中充滿了哀怨。
“這樣啊……”花安顏聞言微微摩挲著下巴,她望了望房中那張目測足足有三米寬的大床,又看了看這間寬敞寢室的地板,心中暗自琢磨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花安顏突然開口說道:“這有何難?這房間地方大得很,地板亦是擦得如此乾淨,反正眼下天氣又不冷,你們幾個大男人去地板上將就一個晚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說話間已經走到宮九歌身旁,從床上拎出兩條折疊整齊的大紅被子,而後直接往地板上一丟。
花安顏雖然已經知道自己所在的是一個女尊男卑的地方,但她隻是簡單地理解成母係社會。
現在的花安顏還不知道,自己正身處在女尊世界。這裡的人雖然外表看起來和現代的人一模一樣(外在沒有反),但皮囊內的身體結構還是有些細微區彆的。在這裡,女人負責賺錢養家,男人負責貌美如花,甚至就連生孩子也都是由男人來完成。
看到眼前的情景,宮九歌嘴角不由微微抽了抽,而其他三個男人則是一臉菜色。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繼而便默默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此時此刻,他們內心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們怎麼會遇上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而此時的花安顏並沒有意識到這些人的反應,她隻是單純地認為既然房間裡有足夠的空間和床鋪,那麼讓這些男人睡在地板上也是一種可行的解決方式。
畢竟,在花安顏所熟悉的世界裡,男女平等,沒有所謂的性彆歧視或特殊待遇。
因此,她並未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
然而,對於這個女尊世界的人們來說,這種觀念卻是完全陌生的。
在這個以女性為主導的世界裡,男性通常被視為弱者和保護的對象,他們需要依靠女人來生存和發展。
是以,當花安顏提出讓這幾個男人睡在地板上時,他們都感到非常震驚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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