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安顏轉身離去之後,江玉麟的目光緩緩移向地麵,定格在了那位橫躺在地的白衣男子身上。
接著,他抬起頭,望向天空中那輪越發熾熱耀眼的太陽,眉頭微微皺起。許久過後,內心充滿同情與憐憫的江玉麟再也無法做到熟視無睹。
於是,江玉麟轉頭麵向身旁的宮九歌,語氣誠懇地詢問道:“大哥啊,聽聞此人乃是被那些凶殘無比的海盜強行擄走的,實在是太可憐了!而且,剛才他還被咱們的妻主給打暈了,總不能讓他一直就這麼在烈日底下暴曬吧?”
宮九歌順著江玉麟的視線望去,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位儘管此刻看上去頗為狼狽不堪,但身上所穿著衣物質地精良、顯然並非普通人家所能擁有的男子。心中暗自思忖片刻,覺得此人想必是遭遇了某種超乎尋常的悲慘境遇。
稍作思考後,宮九歌開口回應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暫且將他抬進濟世堂的大堂之中吧。等過些時候他蘇醒過來,再讓他自行返家便是。”
江玉麟對宮九歌的提議表示完全認同,並連連點頭稱是。隨後,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宮九歌與顧少卿齊心協力地將那名白衣男子小心翼翼地抬進了濟世堂的大堂之內。
倒也不是江玉麟有意躲懶,而是因為以他自身的那點兒綿柔之力,壓根兒就難以搬動這個看似麵容俊秀迷人,實則身材高挑修長且體重著實不輕的家夥。
另一邊,當花安顏目睹機器人助手將那五具海盜的屍首妥善處置完畢之後,便邁步走出了空間手術室。
此刻,花安顏的腦海中正飛速運轉著,思考應該如何向眾人解釋那五名海盜的屍體消失無蹤的緣由。與此同時,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擰開了那扇被反鎖住的雜物房房門。
隻聽得“咯吱”一聲輕響,房門緩緩開啟。一直守在門外的南宮冥。臉上立刻浮現出欣喜的神情,他快步迎上前去說道:“姐姐,你這麼快就出來啦!”
緊接著,南宮冥下意識地朝空蕩蕩的雜物房內掃了一眼,心中不禁疑惑連連。他暗自揣測道:難道這個女子竟是個會吞食人肉的可怕食人魔不成?否則又怎會讓這些屍體憑空消失呢?
南宮冥搖了搖頭,甩去了腦中那些荒誕不經的念頭,他尋思著,姐姐想必是運用了某種類似於化屍水的藥物。
思及此,南宮冥那雙澄澈明亮的桃花眸裡不由頓時掠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他對煉製毒藥情有獨鐘,而姐姐似乎偏愛化屍之術,(要不然,她為何特意向水師統領索要這些海盜的屍體呢?)如此一來,他們倆豈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絕配嗎!
“我”
花安顏剛開口,想要編造一個借口來敷衍眼前的情況,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冥打斷了話語。
隻見南宮冥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將目光轉向院子裡那隻正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耳朵,吐出舌頭,懶洋洋地躺在樹蔭下避暑的大黃狗身上。然後緩聲道:“姐姐,莫非是”
他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難道是正義的大黃挺身而出,為民除害,將那些可惡的海盜們的屍首儘數啃噬掉了,甚至連一根骨頭都沒有留下嗎?”
花安顏聽到這番話,心裡不禁暗自感歎:宮冥這個小丫鬟實在是太善解人意、忠心耿耿了!隨便一句話就能幫自己化解眼下的困境!
“冥冥啊,你可真是聰明伶俐啊!”
驀地,花安顏伸手輕輕勾下南宮冥的脖頸,緊接著便在他那白皙柔嫩的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口,並誇讚道:“你果真是姐姐的得力助手!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剛剛正是這隻有著強烈正義感的大黃衝上前去,把那些海盜們的屍首統統咬碎吃掉了呢!而姐姐我則一直在忙著給它喂食藥物,幫助它更好地消化!”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隨著南宮冥和花安顏的話落,原本安靜趴在樹底下的大黃狗,似乎感受到了莫大的冤屈一般,扯著嗓子瘋狂地叫了起來,它瞪大雙眼,呲牙咧嘴,以此來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與抗議。
花安顏側過頭,看向突然變得暴躁的大黃,朱唇輕啟,悠悠地說道:“叫叫叫,再叫把你燉了!”
大黃狗聞言,低聲“汪”了一下,而後重新趴在樹下,猶如發蔫的茄子般再度耷拉下耳朵,吐著舌頭,沒再敢吭聲。
與此同時,剛剛猝不及防被親了一口的南宮冥,則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整個人都呆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他緩緩地抬起手,輕輕地摩挲著被花安顏親吻過的臉頰,仿佛能感覺到那個女人留下的絲絲縷縷的甜美香氣依然縈繞在上麵。
南宮冥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就連下巴也開始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磕磕巴巴地說道:“姐姐姐……姐姐,冥冥可是女子……”話剛一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看著眼前這副模樣的南宮冥,花安顏不禁莞爾一笑,她伸手輕輕拍了拍南宮冥的肩膀,美眸中透著一絲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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