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快嘗嘗呀,這包子簡直是人間美味!”
見花安顏瞠目結舌,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南宮冥以為她一個不夠吃,遂將自己手中的叉燒包遞到花安顏的唇邊。
花安顏下意識地咬了一口,果然,那帶著南宮冥獨特氣息的溫熱瞬間在口中彌漫開來。這叉燒包做得外酥裡嫩,餡料鮮香多汁,咽下一口之後,花安顏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又迫不及待地咬了第二口。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拂過,吹起了南宮冥的發絲,也吹落了他那隻用一條發帶係著的三千如墨青絲。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在南宮冥的雙肩之上,花安顏咽下口中的包子,一臉狐疑地望著南宮冥。
“冥冥,你……你竟然是男子?”花安顏難以置信地問道。
南宮冥恢複自己那用縮骨神功隱藏起來的喉結,他那熠熠生輝的眼眸裡似有星辰閃爍,波光流轉,他微微一笑,柔聲說道:“姐姐啊,對不起,一直瞞著你但冥冥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呢……”
花安顏凝視著眼前如春花綻放般美麗動人的南宮冥,心中仿佛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泛起絲絲漣漪。她滿臉疑惑地問道:“冥冥,你分明是男子,卻為何要男扮女裝?”
南宮冥眨巴著如星辰般閃亮的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地說道:“姐姐,冥冥之所以男扮女裝,當然是……當然是為了念書啊!”
“念書?”花安顏單手摩挲著下巴,而後喃喃自語道:“那我豈不成了梁山伯?”
“姐姐?”南宮冥狐疑地看著怔愣出神的花安顏。
回過神的花安顏,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疑惑地問:“可冥冥,你先前不是說,是因為你娘寵侍滅夫,在你爹被害死後,因為不堪忍受你娘那由側室扶正的繼室的搓磨,然後才從家裡逃出來的嗎?”
南宮冥沒想到花安顏的記性竟然如此之好。鬼知道當初他為了進花家,隨口跟藍秋實編造了怎樣離奇的身世呢?隻不過,既然已經撒下了一個彌天大謊,他也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圓下去。
“姐姐,冥冥本也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就算我娘再不待見我,倒也不至於吝嗇那點給冥冥上學的錢。”
花安顏聞言,微微頷首,算是相信了南宮冥的說辭。
“那你為何不跟你娘講清楚,讓她看清楚那個繼室的醜惡嘴臉?”花安顏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南宮冥那雙靈動的眼睛咕嚕嚕地轉了轉,決定禍水東引,“姐姐,有道是有了‘後爹就有了後娘’。冥冥的娘本就是個寵侍滅夫的渣女,又如何會信冥冥的話?”
說罷,他還煞有其事地低頭用袖子擦拭著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聲音哽咽道:“還好遇到了姐姐,不然冥冥怕是要命喪黃泉了……”
花安顏看到南宮冥這副楚楚可憐、猶如被拋棄的小奶狗般的淒慘模樣,不由頓時母性大發,將南宮冥緊緊地擁入懷中,輕拍他的後背,柔聲安慰道,“不怕不怕,以後有姐姐護著冥冥。”
隨著花安顏的話落,南宮冥心中暗喜目的達成。他繼續佯裝一副柔弱的樣子,靠在花安顏懷裡,聞著這個女子身上好聞的氣息,嘴角卻微微上揚著。
“妻主,妻……”就在這時,花安顏的耳畔傳來了宮九歌那熟悉的溫潤嗓音。
花安顏循聲望去,隻見身著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宮九歌正向這邊款款走來。
宮九歌原本是想過來提醒花安顏,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該準備開始下午的義診了。可當他走進濟世堂後院的時候,卻剛好看到院中那花瓣紛飛的海棠樹下,花安顏將南宮冥摟入懷中溫柔安撫的一幕。
這一幕讓宮九歌整個人都愣住了,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震驚與詫異。
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畫麵——花安顏居然和貼身丫鬟公然摟摟抱抱?難不成……難不成她有鳳陰癖?
刹那間,宮九歌恍覺自己猶如被一道驚雷擊中,劈得他外焦裡嫩!
“九歌?”聽到呼喚聲的花安顏,鬆開了抱著南宮冥的雙手,並側頭看向佇立在前方的那名俊美的白衣男子。
此時,宮九歌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目光直直地盯著花安顏和南宮冥。
花安顏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可能引起了宮九歌的誤解,她連忙訕笑著對宮九歌說道:“九歌,你彆誤會。我和冥冥……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冥冥他……他其實是一名男子!”
聽到花安顏的話,宮九歌震驚得無以複加。
宮九歌星眸微眯,他原本心裡隻是感覺有些怪異,當他的目光掃向南宮冥時,卻猛地發現對方的脖子上居然多了一個喉結!
這怎麼可能?
明明之前還沒有的……
難道說……
這個想法剛剛浮現在腦海裡,宮九歌便忍不住搖了搖頭,否定掉了它。
然而,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南宮冥身上時,卻發現對方正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
看到這一幕,宮九歌心中一震,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妻……妻主,所以你……你們,你們……”宮九歌指著南宮冥的手指微微輕顫著。
“少君~”花安顏尚未開口,南宮冥已經衝著宮九歌甜甜地喚了句。
而後,便見南宮冥摟著花安顏的一隻胳膊,並將頭輕靠在她的肩上,一臉天真無邪地說道:“少君,你可莫要怪姐姐。要不是姐姐說倘若冥冥是男兒身,她就會迫不及待地想娶冥冥回家,冥冥也不會告訴她,其實冥冥真的就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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