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少卿的聲音,花安顏那撫摸著宮九歌胸膛的手,猶如觸電般猛地一頓。
宮九歌則趁機用力推開花安顏,他的臉像緋霞般紅撲撲的,手忙腳亂地整理著那有些淩亂的衣裳。
“我在。少卿,可是有何事?”花安顏平複了一下呼吸,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而後便輕輕將門打開。
“妻主,原來您和大哥在這裡呢,病人們已經等候多時了,是時候開始下午的義診了。”顧少卿站在門口,看向屋內二人的目光似有一絲不解的探究之色。
“知道了,我這就來。”花安顏微微頷首,語氣平靜如水。
待顧少卿離開後,花安顏轉頭看向宮九歌,見其神色似乎有些發窘,不禁心生懊惱,暗自責怪自己不該在這裡與他這般意亂情迷、險些控製不住自己。
花安顏牽起宮九歌的手,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九歌,我們先去忙。等晚上……再繼續探討方才沒完成的事情。”
聽到花安顏那彆有深意的話語,宮九歌臉上的紅暈不由又深了幾分。他略有些彆扭地應了句“嗯”,而後便如一隻溫順的綿羊,任由這個女人牽著自己的手走出了庫房。
未時二刻,花安顏再次坐在了濟世堂門口給病人看診。而宮九歌則坐在她左前方的桌前,嫻熟地給病人們登記就診信息。
至於南宮冥,他則猶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在花安顏右前方的桌前忙碌著。
他熟練地給病人登記就診信息,同時根據他們病情的輕重緩急發放號碼牌。對於那些病情嚴重的患者,宮九歌會優先安排在前麵,而對於症狀較輕的,則讓他們稍作靠後等待。整個過程有條不紊,顯示出他的專業素養和經驗。
然而,儘管南宮冥表麵上看似平靜,但眼神中的波動卻難以掩飾,他那時不時掃向宮九歌和花安顏的眼角餘光,卻昭示著這個男人內心的煩亂。
至於宮九歌,在得到花安顏不會娶平夫、納側室也會經過自己同意的保證之後,他的心已經釋然了許多。宮九歌很清楚,花安顏對他的承諾意味著什麼,這讓他感到安心和滿足。
此刻,宮九歌的心情十分愉悅,但見他麵帶微笑,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麵對南宮冥時不時投過來的探究目光,宮九歌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他毫不畏懼地迎視對方的視線,眼中流露出自信與堅定。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無聲地傳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刹那間似有刀光劍影掠過。這場對視充滿了緊張和競爭的氣氛,仿佛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正在悄然掀起。
就在南宮冥與宮九歌兩人暗中較勁之時,一聲急切的呼喊猛地打斷了這緊張的氛圍。
“大夫,快救救我爹!”突然一聲大喊打破了醫館內的平靜,隻見一個年輕女子背著一位老人,奮力擠開排隊的人群,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看著老人緊閉雙眼,仿佛已經失去了意識,陷入昏迷之中,南宮冥心中一緊,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迅速指揮著那名女子將老人輕輕放在一旁的擔架上。
花安顏也急忙趕過來,她仔細地查看了老人的狀況,發現老人麵色蒼白、嘴唇發紫,瞳孔也已經有些渙散,情況十分危急。
花安顏當機立斷,從藥箱裡取出自己的銀針,接著便嫻熟地施展起“梅花神針”的針法。她先是護住了老人的心脈,並封住幾大要穴,防止毒素繼續擴散,而後快速對其進行催吐。
隨著花安顏的施治,老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原本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恢複了一絲血色。
眾人見狀,都鬆了一口氣,紛紛讚歎道:“花神醫真是厲害啊!”
對於周圍人的誇讚,花安顏置若罔聞,沒有絲毫鬆懈,繼續用銀針對老人的穴位進行刺激,幫助他排出體內的毒素。
過了片刻,意識逐漸清醒的老人看到女兒和周圍的人,眼中露出一絲迷茫。
“爹,您終於醒了!嚇死女兒了!”年輕女子喜極而泣,緊緊握住老人的手。
就在這時,南宮冥和花安顏的目光無意間交彙在一起。
然而,南宮冥卻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著花安顏綻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甚至還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午後的陽光灑落在南宮冥的身上,映襯出這個紅衣少年英俊的麵容,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已經知道南宮冥乃是男子的花安顏,暗自驚豔了一把這個少年的貌美容顏。隻不過,眼下卻並非是欣賞美男之時,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花安顏側過頭,犀利的眼神落在了那位送老人來就醫的年輕女子身上。她的聲音冰冷嚴肅,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這位姑娘,你爹乃是中了砒霜之毒,你可知是為何?倘若你給不出合理的解釋,我恐怕隻能讓人去報官來處理了。”
周圍的病人聽到這句話,頓時震驚得無以複加。他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花安顏和那個年輕女子以及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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