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顏看了一眼那群鎧甲武裝士兵,麵露疑惑之色:“我就是花安顏,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帶兵的將領蘇晴聞言,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名身著一襲素衣的貌美女子,但見她五官精致、眉宇英氣,舉止大方得體,通身流露著一股不凡的氣質。
蘇晴的眼中劃過一抹驚豔,她朝花安顏拱手行禮道:“原來姑娘就是大名鼎鼎的安顏神醫,失敬失敬!”她的言語間透著謙遜和敬意。
“神醫不敢當,請問這位將軍前來濟世堂找安顏,可是有何要事?”尚未厘清對方來意的花安顏,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友好就放鬆警惕。
而蘇晴這邊,在確認過對方的身份之後,她趕忙解釋道:“安顏神醫,末將乃是大將軍的副將蘇晴。此次乃是奉了大將軍之命,前來濟世堂為安顏神醫送上診金和藥費的。”
“診金和藥費?”花安顏滿臉狐疑地看著蘇晴,“我怎麼不記得自己給你們將軍看過病?”
蘇晴再次朝花安顏拱手行禮,說道:“安顏神醫可還記得十天前曾救過一名難產的孕夫?實不相瞞,他正是我們大將軍的息夫,也就是我們大將軍府的少君。”
“原來如此。”花安顏點了點頭,疑惑道:“不知蘇將軍口中的‘少君’,可是那名叫向昊然的產夫?”
在對方的提醒下,花安顏的確想起了十天前,有一名中年男人半夜來到花家村,請求讓她去救對方難產的息夫。
當時,那名產夫已經進氣多、出氣少,情況十分危急,花安顏果斷給對方做了剖腹產手術,保住了產夫和一對龍鳳胎孩子的命。
蘇晴點頭稱是,她感激地說道:“多虧了安顏神醫妙手回春,才使得少君平安生產,讓小小姐和小公子得以順利出生。”
接著,她又說道:“大將軍、大小姐她們說本應該親自前來,隻不過,如今少君尚未出月子,大小姐和主夫她們暫時走不開;而大將軍人在欽遠縣賑災。所以,他們命末將先來送上診金和藥費,待來日再攜同家人上門向安顏神醫道謝。”
得知事情原委後,花安顏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說:“安顏隻不過是履行了一個大夫的職責,而你們少君也如約送來診金和藥費,這是銀貨兩訖的關係,倒也不必如此勞師動眾。”
聽到花安顏的話,蘇晴不由微微一怔。她著實沒有想到,對方在得知所救之人的真實身份之後,非但沒有攜恩圖報、攀扯關係,反而極力撇清關係,這倒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思及此,蘇晴看向花安顏的眼神不由又恭敬了幾分。她笑著說道:“無論如何,安顏神醫的確是我們少君和小小姐以及小公子的救命恩人,將來都會是大將軍府的座上賓。”
“來人!”
“是,蘇將軍。”
隨著蘇晴的一聲喝令,一名士兵手捧著一個精致的匣子走上前來。
蘇晴雙手接過匣子,而後恭敬地呈給花安顏,“安顏大夫,這是主夫命末將給您送來的診金和藥費,還請務必收下。”
花安顏雖然沒有想到那名產夫的身份如此尊貴,但看著木匣貌似應該能裝個一二百兩銀子的模樣,跟她預計的幾十上百兩有所出入,但接下錢財總好過讓人覺得你另有所圖更好。
是以,花安顏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毫不猶豫地接過了匣子。
見花安顏收下匣子之後,蘇晴便再次朝花安顏拱手,“安顏大夫,末將還有任務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花安顏微微頷首,說:“蘇將軍公務繁忙,還請自便。”
此時濟世堂門口依舊排著長龍,待蘇晴帶著軍隊離開之後,花安顏便隨手將木匣交給了宮九歌,然後繼續給病人看病。
與此同時,那提前離開濟世堂、回到花家村的花安東,此時正在前往芙蓉院西廂房的路上,給君無涯送麵條。
此時,儼然已經是申時,吃午飯太晚,吃晚飯又太早。是以,這碗麵還是花安東親自下廚做的。
當花安東來到君無涯房門口的時候,昨夜通宵無眠的君無涯,正悠悠轉醒。他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而後閉著眼睛吩咐道:“秦滿,還不趕快伺候本宮洗漱?”
聽到聲音的花安東,輕輕推開了房門,剛好看到君無涯閉著眼睛坐在床上,一副等著彆人伺候的模樣。
花安東見狀,將手中放著麵條的托盤擱到了房中的桌上,然後拿起一旁架上掛著的墨色袍子替君無涯披上。
半睡半醒、閉著眼睛等待秦滿伺候自己洗漱的君無涯,察覺到對方沒有動靜之後,他不由緩緩睜開眼睛,而後便對上了一雙黑亮明眸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眼中似有探究之色,隻是這張俊臉的主人卻不是秦滿。
猛地回過神、想起自己已經不在宮裡的君無涯,當即往後仰倒幾分,他一臉震驚地斜視著花安東,問:“花大少爺,請問來此有何事嗎?”
看在對方長著一張俊臉的份上,花安東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和顏悅色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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