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四月十七日),清晨。
今天,是濟世堂此次舉辦大型義診的最後一天。
伴隨著村裡一陣“咯咯咯”的母雞打鳴聲傳來,花家芙蓉院正房裡,與宮九歌相擁而眠的花安顏正悠悠轉醒。
花安顏一睜開眼睛,便對上了宮九歌那張帥氣的臉。此時,宮九歌正閉著雙眸,一隻手環在她的腰上。
花安顏抬手輕撫著身旁男子的麵龐,微暖的指腹細細描摹著他那英氣的眉宇、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精致的下頜線……好似要將對方的模樣都深深烙印進自己心中一般。
回想起昨夜裡,這個家夥一改平素的溫柔,纏著自己要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到了寅時時分,他才有些疲憊地睡去;花安顏唇角不禁微微揚起,湊近宮九歌,在他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妻主~”
正當花安顏打算拿開宮九歌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起身的時候,她腰上的手卻突然再度收緊。
緊接著,花安顏便對上了宮九歌那雙似有星辰的明亮眼眸裡閃爍著滿是情欲的光。
“嗯?”花安顏輕聲應道,略帶疑惑地看著身旁的男人。
“妻主,再陪九歌躺會兒,可好?”宮九歌的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和撒嬌意味。
花安顏聞言笑了笑,她抬手輕點了下宮九歌的鼻尖,寵溺道:“好。”
情意綿綿的兩人再次親密相擁著,隻不過抱著抱著,他們的手就開始在地方身上不安分地遊走起來。
這般粘人的宮九歌,讓花安顏感到十分新奇有趣,她驀地一個翻身,再度將其壓在自己身下,而後微微俯身,將那鋪天蓋地的吻再次沿著這個男人的脖頸往下落去。
花安顏的手指恍若有魔力,又好似那足以燎原的星星之火,她的指尖所經之處,總是能引起宮九歌身軀微微的輕顫。
被撩撥的宮九歌,隻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唯餘身下那股不斷燃燒而起的熊熊烈火,燒得他頭昏腦脹,燒得他愈發情難自抑,忍不住發出一聲又一聲似有若無的悶哼。
意亂情迷的兩人,呼吸愈發急促起來,胸口不斷起伏著。
“妻主,九歌……九歌好難受……”
感覺自己渾身如貓爪撓心撓肺般難受的宮九歌,他的額上早已沁出了些許薄汗,淩亂的發絲落在那張俊美無儔的麵龐上,輕咬的薄唇泛出一抹冷白,帶著絲絲魅惑,迷離的眼神更是使得這個男人看起來越發風情萬種……
“乖~”
花安顏微微摩挲著宮九歌的薄唇,抱緊這個男人。
伴隨著宮九歌“嗯”的一聲悶哼,兩人瞬間如墜雲端,猶躺花海……
宮九歌的眼前仿佛綻放起了無數璀璨的煙火,絢爛奪目,卻又迷人至極。
……
“篤篤篤~”
“姐姐呀,該起身了!”
卯時六刻,南宮冥端著洗漱用品前來敲花安顏的門。
此時的南宮冥依舊是一襲紅衣著身,隻不過,此刻的他卻已經不再以女子裝扮示人,而是恢複了自己的男子裝束。
房內,剛與花安顏恩愛纏綿一番的宮九歌,在聽到南宮冥的聲音後,臉色不由陡然一沉,好看的眉宇微擰,好似那原本平靜的湖麵,被猛地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絲絲的漣漪。
花安顏抬手輕撫著宮九歌的眉宇,仿佛是在為這個男人撫平那淡淡的哀愁。她柔聲說道:“爹買都把冥冥買回來了,總不能扔了?冥冥的身世狀似挺可憐的,就讓他留在院裡當個小廝吧。”
“而且,冥冥醫術天賦極高,腦子靈活,做事也極為認真,總是能把那些如潮水般的病患處理得井井有條,在濟世堂裡是個好幫手。”
花安顏一邊說著,已經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如何把南宮冥訓練成“護士長”,然後帶著她的四個哥哥們與自己一同在醫術領域闖出一片天地。
看著花安顏談到南宮冥時眉飛色舞的模樣,宮九歌的心裡不由劃過一抹悵然。隻不過,他也知道這個女人說得沒錯。
畢竟,宮九歌已經在濟世堂那裡當了兩天的“義工”,能體會到那些看似簡單的事務,處理起來實則需要極大的耐性和智慧。尤其是,當遇到不講理的病患或者來找茬的人之時。
他尋思著,左右不過是一個小廝,並且公爹和婆母那裡似乎早已將南宮冥視為花安顏的福星,趕走想必是不可能的。思及此,宮九歌當下也不再糾結了。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看著大夫郎放下了心中的鬱結,花安顏滿意地在他的雙唇之上再次印上一吻,而後便起身穿衣。
與此同時,房門外的南宮冥聽到二人的對話,嘴角情不自禁微微上揚。
既然做不了這個女人最愛的男人,那就當她最離不開的男人。如此,貌似也挺不錯?
“姐姐,該起身了!”南宮冥再次朝屋內喚了句。
在花安顏打開房門的那一刻,隨即便看到一個貌美乖巧的紅衣少年正衝著自己甜甜一笑。
瀲灩的晨曦灑落在南宮冥身上,映照出了這個家夥的貌美容顏。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泛著一絲俏皮,使得他看起來愈發靈動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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