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顏強忍著心中的驚訝,定了定神,開始仔細觀察著楚雲熙的麵容。
經過一番仔細檢查,花安顏發現楚雲熙的皮膚如砂紙般異常粗糙,上麵還布滿了細小的疙瘩,而且顏色也比常人更深一些。
“你這症狀是從何時開始的?天生的,還是後天如此?”花安顏輕聲問道。
楚雲熙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五年前開始,便是如此了。”
花安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懷疑這個家夥是中了毒。隻不過,眼下眾目睽睽,她不能進空間手術室化驗到底中了什麼毒,隻能先暫時將此事押後。
花安顏提筆先給楚雲熙開了一些清除身體汙垢的藥物,囑咐道:“這些藥你抓好後,今晚睡前塗在臉上,明早用清水洗掉,然後就過來濟世堂複診。”
楚雲熙接過藥方,心情頗為複雜,他的聲音帶著些許忐忑,問道:“安顏大夫,你的意思是……在下的這個怪病能治?”
花安顏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自然是可以,隻不過你必須嚴格按照我的要求執行。”
楚家在京城可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今年芳齡十九的楚雲熙,乃楚家的大公子,其原本生得俊美絕倫,更有著“京城第一美男”的盛譽。
然而,五年前,楚雲熙卻如遭厄運,突然染上了怪病。他那原本英俊帥氣的麵龐,如同被惡魔侵蝕,一點一點地變得醜陋不堪,直至從京城貴女們夢寐以求想娶的美男,墮落成連母蚊子見了都要繞道而行的醜八怪。
自從容貌儘毀,身為楚家嫡長公子的楚雲熙,在楚家的地位猶如從雲端跌落穀底。不僅被未婚妻無情退婚,還遭到了母父的厭棄,以及姐妹兄弟的冷嘲熱諷。在這偌大的京城裡,願意與他楚雲熙交往的,恐怕唯有那位被稱為“倒黴公子”的大皇子——君無涯了。
已經當了五年“馬臉人身怪物”的楚雲熙,此番被楚家當作打擊花安顏和濟世堂的棋子,隻為討好當今皇貴君慕容城。
然而,本以為此生隻能以怪物模樣活著的楚雲熙,卻在此時,被眼前這位美麗的女子告知,自己的病尚有治愈之法,他的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安顏大夫,此話當真?”楚雲熙激動得不能自已,直接緊緊抓住了花安顏的手。
作為一名時常需要操刀手術的外科醫生,手對於花安顏來說至關重要,因此,她極不喜歡被一個陌生人如此莽撞地拽住。
花安顏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手,語氣冷漠地說道:“楚公子,既然你已經拿了藥方,那就早些去抓藥,莫要在此妨礙他人。”
楚雲熙扭頭望了一眼身後那宛如長龍般看不到儘頭的排隊人群,連忙表示歉意,隨後迅速將頭包裹嚴實,倉惶離去。
周圍的人們紛紛議論著這個“馬臉人身的怪物”,而花安顏則開始了給下一個病人看病。
街角對麵酒樓二樓包廂裡,原本以為楚雲熙會大鬨濟世堂的絳衣,見狀不由眼神微冷。
寒衣則單手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道:“看來這個花安顏真是有兩把刷子,就連絳衣你特地找來的極品都難不倒她呢!”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把視線投向絳衣雙腳之上穿的鞋子,心裡暗自勾勒著絳衣吃鞋子的搞笑畫麵……
絳衣狠狠地剜了自己的同伴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個花安顏難不成會妖法?不然,這些愚昧無知的賤民怎會像被施了魔法般,被她蠱惑得暈頭轉向?”
就在絳衣暴跳如雷之際,寒衣的聲音悠悠地飄了過來:“花安顏會不會妖法我可不知道,我隻是在想,一會兒絳衣你若是吃了鞋子,把肚子撐破了,會不會前去找那個花安顏看病,而她又是否會應允給你診治……”
寒衣的這番話猶如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絳衣的怒火,她的臉色變得比鍋底還黑,皮笑肉不笑道:“寒衣,你可彆忘了,此次皇貴君可是吩咐我們共同完成任務。你這般幸災樂禍,難道是盼著自己任務失敗,被打得皮開肉綻抑或被遣送回訓練營繼續受苦?”
聽到絳衣的話,寒衣猶如被一道驚雷劈中,頓時如夢初醒。她訕訕地笑道:“嗬嗬,我就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絳衣的眼眸微微眯起,宛如毒蛇一般,死死地盯著街對麵濟世堂門口忙碌不停的花安顏,嘴角泛起一抹陰森的冷笑,“那個不中用的楚雲熙莫非是被花安顏的外表迷了心竅?不過,無妨,這僅僅是個開端,我倒要看看你能將他們每一個人都治好不成!”
與此同時,濟世堂門口坐診的花安顏,正一邊端詳著手中的就診卡,一邊滿臉狐疑地審視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一男一女。
“成婚三年,尋遍無數名醫,可夫郎就是遲遲不見有孕……”
花安顏萬沒料到,如今竟還得診治這不孕不育的病症。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那對年輕妻夫皆羞赧地低下了頭。
於是,花安顏便為他們逐一細心把脈。然而,經過一番望聞問切,花安顏得出的結論竟是這對妻夫的身體康健無虞,三年抱倆完全沒問題,甚至生上十個八個都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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