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們大搖大擺地抓著君子瑤和君無涯出了富貴酒樓,路人如驚弓之鳥般爭相逃竄,所經之處店鋪亦是如見瘟神般紛紛閉門。
最後,劫匪們把他們帶到富貴酒樓三條街外一處僻靜的巷子裡。君子瑤因腹痛如絞而蜷縮著身體,而君無涯則在一旁擔憂不已地看著她。
“老大,這兩人看著像是腰纏萬貫的主,咱們搜搜身,肯定能搜到不少價值連城的東西。”一名劫匪提議道。
劫匪頭子頷首示意,手下們便開始搜刮二人。君無涯試圖阻止,卻被劫匪們惡狠狠地推到了一邊。
“你們這群卑鄙無恥之徒!不準碰她!”君無涯氣憤不已地吼道。
劫匪們對君無涯的抗議置若罔聞,開始在君子瑤身上肆無忌憚地搜索起來。
就在這時,君子瑤的肚子再次劇痛難忍,她疼得靈魂都快出了竅,幾乎昏厥過去。
“不好,老大,她好像快要不行了!”其中一名劫匪說道。
“你們快住手!”君無涯聲嘶力竭地喊道。
“三妹,你沒事吧?”君無涯心急如焚,衝到君子瑤身邊,緊緊抱住她。
一名劫匪見狀,憂心忡忡道:“老大,我們隻是圖財,萬一鬨出人命,隻怕官府那邊不會善罷甘休。”
本想把君子瑤賣到女風館的劫匪頭子隻能悻悻作罷,她罵罵咧咧地說道:“真是倒黴透頂!那就把她就地扔了,將那個男的帶走,賣到娼郎館去。”
隨著劫匪頭子的話如晴天霹靂般響起,兩名劫匪當即如捆粽子般捆住君無涯的雙手,並把他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事先準備好的一輛馬車上。
“大……大哥……”
倒在地上的君子瑤,強忍著腹部的劇痛,萬念俱灰地看著劫匪的馬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的儘頭。
與此同時,濟世堂裡正在排隊等候看病的病人們如一群嘰嘰喳喳的麻雀,紛紛討論著富貴酒樓遭遇悍匪的事。
“聽說了沒有,那些強盜的刀又長又大,嚇人得很咧!”
“何止聽說了,我路過的時候還親眼目睹了呢!她們不僅打劫了富貴酒樓,而且就連食客們也不放過,不給錢就要像砍瓜切菜一樣剁手剁腳!”
“可不是?聽說有一名女子被她們砍得如破布一般,腸穿肚爛,還有個漂亮的公子被她們當場……當場那個了呢!”
“哎呦,真是作孽啊!”
……
正在給病人們做登記的花安東,聞言好看的眉宇不由微微擰起,他怒斥道:“這群挨千刀的強盜,隻會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算什麼?有種去打屢屢進犯我朝的番邦啊!”
隨著花安東的話落,周圍的病人們如一群被點燃的爆竹,紛紛出言附和表讚同。
一時間,濟世堂人聲鼎沸。
坐在大堂內給病人看病的花安顏,自然也聽到了病人們的討論聲,她撓了撓聒噪的耳朵,看了一眼門口原本坐著君無涯的那張空椅,美眸中閃過一絲憂慮。
“那個家夥,應該不會這麼倒黴,剛好就在富貴酒樓,然後被人抓了吧?”
就在花安顏暗自腹誹的時候,君子瑤的車夫和秦滿一臉焦急地跑了過來,“安顏大夫,不好了,大公子和三小姐他們似乎前往富貴酒樓了,然而至今尚未歸來!”
花安顏聞言,一想到君無涯那倒黴的體質,不由得心頭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安……安顏大夫!快……快去報官,救……救我大哥!他……他被劫匪擄走了!”就在此時,強忍著不適走回濟世堂的君子瑤,癱倒在門口。
花安顏見狀,急忙將君子瑤挪移到濟世堂的內室,並迅速為她把了一下脈。所幸君子瑤隻是有些腸胃不適,並無大礙。
“大哥,我現在給君三小姐紮幾針,稍後你給她喂顆整腸丸,將桌上那張調理腸胃的藥方交給掌櫃抓藥,然後吩咐藥童煎煮一番,過會兒喂給她喝。”
花安顏一邊有條不紊地交代著,一邊動作嫻熟地給君子瑤施針。
很快,君子瑤便感覺腹部的疼痛如潮水般漸漸退去。
她緊緊握住花安顏的手,淚如泉湧道:“謝謝你,安顏大夫!我已無大礙,快去救我大哥!隻要你能將他救出來,我必定說服我爹應允你們的親事!”
對於君子瑤的話,花安顏雖如墜雲霧,但此時儼然並非探究此事的時候。
她朝佇立在一旁的花安東吩咐道:“大哥,你務必照顧好君三小姐。”
“好。”花安東用力地點了點頭,“放心吧,妹妹。”
接著,花安顏又喊來了濟世堂的掌櫃胡娟。
“胡掌櫃,請你即刻去衙門報官,就說劫匪搶走了富貴酒樓價值連城的鎮樓之寶,此寶乃是曠世奇珍,倘若能進獻給皇上,加官晉爵不在話下。請她務必派人封鎖好紫雲縣的東西南北各個城門,把守各個要道,不要讓劫匪出了紫雲縣。”
“是,安顏大夫。胡某這就去。”雖然對於花安顏的胡謅有些不解,但胡娟知道自己隻需要照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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