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家,用過晚飯後,花安顏便讓夫郎和哥哥們早些回房休息。
時間轉眼到了亥時,四周一片靜謐,深沉的夜色仿佛一張巨大的黑色簾幕籠罩著整個花家院落。
沐浴過後,原本打算就寢的花安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裡總是浮現出今日蕭清寒在戶外整整待了一天的情景。她不禁開始擔憂起蕭清寒那尚未完全康複的眼睛狀況。
思前想後,花安顏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前往西廂房探望一下。
於是,她輕輕地下床,朝著西廂房走去。
走到蕭清寒的門前,花安顏抬起手,輕輕地敲了敲門,發出幾聲清脆的“篤篤篤”聲響。
見裡麵沒動靜,她輕聲說道:“清寒,是我。”
屋內剛剛躺下不久的蕭清寒,一聽到這熟悉溫柔的聲音,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蕭清寒迅速翻身下床,動作嫻熟地拿起火折子點燃了桌上的蠟燭(為花安顏照明)。
燭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也映照著他那張俊美的臉龐。
隨後,蕭清寒快步走向房門,伸手握住門閂準備打開。就在這時,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視線突然變得異常清晰,原本模糊不清的一切此刻竟能看得如此真切!
他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再次確認眼前所見並非幻覺。
刹那間,激動的心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蕭清寒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了。
他同手同腳地挪步到房中,伸出顫抖的雙手,一會兒摸摸桌子,感受著它光滑的表麵;一會兒又摸摸那把陪伴他多日的椅子,撫摸著上麵的雕刻紋路;一會兒還走到架子前,仔細端詳著擺放其上的各種物品。
這些平日裡再尋常不過的東西,如今在蕭清寒眼裡卻顯得格外珍貴。能夠如此清晰地看見它們的模樣,這種感覺真是美妙極了!
“清寒~”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了花安顏那仿佛能穿透靈魂般的清冷聲音。
這聲音猶如天籟之音一般,悠悠地飄進了蕭清寒的耳中。
儘管隻是簡單的兩個字,但卻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讓蕭清寒的心瞬間被緊緊揪住。
“妻主,我……我來了。”蕭清寒一邊輕聲回應著,一邊快步走向門口。
此刻,他的心跳愈發劇烈起來,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一般。
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那個令自己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女子,蕭清寒便努力強壓下內心如潮水般洶湧澎湃的情緒波動。
然而,即便如此,他那止不住高高揚起的嘴角,還是泄露了這個男人此刻心底最真實的喜悅之情。
蕭清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然後輕輕地伸出手,隨著“嘎吱”一聲響,房門被緩緩打開。
隻見花安顏正靜靜地站立在門外,她那頭如瀑布般垂落而下的柔滑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後,微風拂過,發絲輕輕飄動,同時也帶來了一陣陣清香,雖然淡淡的,但蕭清寒卻莫名感覺醉人至極。
蕭清寒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了花安顏的臉上,那張曾經在他腦海中反複勾勒過無數次的絕美容顏終於清晰無比地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但見眼前的女子肌膚柔白勝雪,俊秀的眉宇間隱隱流露著一股英氣。精致如畫的五官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是那般動人,任何一點微妙的情緒起伏,都逃不過蕭清寒那雙深情凝視的眼睛。
就在這一刻,蕭清寒分明從眼前這個女子的眼眸深處捕捉到了一抹對自己深深的擔憂和關切之色。
這種關懷就像冬日裡的暖陽,瞬間驅散了蕭清寒心頭所有的陰霾;又如同一泓甘甜的清泉,直直地流淌進了他那顆早已為這個女子沉淪的心房之中。
花安顏佇立在門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今晚的蕭清寒似乎有些不一樣。尤其是他那雙眼睛,仿佛比平日多了幾分神采奕奕。
於是,她試探性地開口詢問:“清寒,怎麼過了這麼久才過來開門?可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花安顏的聲音溫柔如水,帶著絲絲關切之意。
蕭清寒聽到花安顏的問話,強壓下內心的狂喜之情,他緩緩地搖了搖頭,應道:“妻主,清寒並非身體不適,隻是萬萬沒有想到您竟會在此時前來。”
“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夫郎,我來看望於你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啊。”花安顏一邊說著,一邊自然而然地牽起了蕭清寒那略顯冰涼的手,一同邁入了房間之中。
進入房間之後,蕭清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花安顏身上。隻見她輕車熟路地走到門邊,伸手將房門牢牢鎖住。那一連串熟練而又利落的動作,讓蕭清寒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幾顆潔白如雪的牙齒也隨之露了出來。這一刻,他隻覺得眼前的女子越發迷人至極。
隨後,兩人並肩來到房中的桌子前,相對而坐。花安顏也不多言,徑直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靠近蕭清寒的麵龐,仔細檢查起他眼睛的恢複狀況來。她的眼神專注且認真,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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