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當真!”
“果然?”
“果然!”
“嗬,孤是昏了頭才會信你這種鬼話!”
“皇姐,這是千真萬確的,但凡我跟在安顏大夫身邊的時候,就能平安順遂。哪怕遇到危險,也都會化險為夷。”
“你覺得孤是三歲小兒嗎?”
“皇姐,我說的都是真的呀,哎呦……”
……
儘管君無涯說得無比誠懇,然而在君無量看來,這一切不過是湊巧,大抵是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覬覦人家花安顏,從而找來糊弄他的借口。
是以,一整個下午君無量都讓自己的貼身侍衛秦盈看住君無涯,讓他不要老是圍著花安顏轉。
花安顏雖然對於一直跟著自己的“小尾巴”不見了有些不習慣,但與此同時,她也覺得耳根清淨不少。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紅霞滿天。
花安顏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將一整天的勞累都隨著這口氣吐了出去。
“姐姐,辛苦了。來,喝杯水。”
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南宮冥,他一臉殷勤地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端到花安顏麵前。
此刻的南宮冥,心中滿是歡喜,因為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看到君無涯那隻令他討厭的蒼蠅在眼前飛來飛去。
想到這裡,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比平日裡更增添了幾分甜美的味道。
花安顏微微頷首,接過水杯,輕抿了兩口,然後說:“冥冥、大哥,你們也同樣忙了一整天,咱們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說完,她的目光看向了花安東。
花安東聽了妹妹的話,朝著濟世堂後院的方向望了望,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問:“妹妹,難道我們就這樣不等無涯了嗎?”
花安顏搖了搖頭,解釋道:“大哥,那個君無涯本來就是離家出走的,之前我們收留他一段時間已經是仁至義儘了。可如今,人家的妹妹和姐姐都尋來了。我們總不能妨礙他們兄妹、姐弟回家團聚吧?”
“再者,君無涯這位京城來的貴公子,其家族背景深厚、勢力龐大,絕非普通人家所能比擬。與這樣的人物產生瓜葛,對於像咱們這般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來說,簡直就是自找麻煩。而且這麻煩一旦沾上,恐怕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甩都甩不掉。你難道忘記之前雲傑公子的那件事情了嗎?”
在花安顏心中,君無涯和蕭清寒終究是有所不同的。蕭清寒乃是她名正言順的夫郎,即便這個三夫郎的帝長卿世子身份可能會給她惹來不少麻煩,但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險阻,她都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勇敢麵對。因為在她心裡,蕭清寒已經是被她納入自己羽翼之下的男人。
花安顏出口的言語,平靜得猶如一泓秋水,沒有絲毫波瀾。
儘管花安東內心深處對君無涯不能成為五妹夫感到些許遺憾,但他也明白自家妹妹所言不無道理。
於是,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好吧,咱們早些回家。娘爹以及你院子裡的幾位夫郎想必早已翹首以盼,等著你的歸來呢。”
出了濟世堂後,正當花安顏等人準備登上馬車啟程之際,忽然從他們身後傳來一陣急促而又焦急的呼喊聲:“安顏大夫!等等!我還沒上車呢!”
原來是君無涯一路飛奔而來,滿臉急切之色。
聽到這聒噪的聲音傳來,花安顏眉宇微擰,精致的麵龐上流露出一絲不耐之色。她抬手揭開馬車的窗簾,轉頭向後方望去。
隻見君無涯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風馳電掣般地從濟世堂大門飛奔而出。他腳下生風,速度極快,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猛獸在追趕著他。而此刻,他那雙明亮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盯著花安顏所在的馬車,臉上滿是焦急與渴望。
“快走!”花安顏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清冷的嗓音中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是,安顏大夫!”車夫聞言,手中的馬鞭猛地一揮,口中發出一聲響亮的“駕”聲。
刹那間,駿馬嘶鳴,馬蹄飛揚,馬車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去,帶起一陣滾滾煙塵。
就在這時,稍稍落後一步的君無涯剛好趕到,然而迎接他的卻是漫天飛舞的塵土。這些塵土猝不及防地鑽進他的口鼻之中,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君無涯一邊咳嗽,一邊用手捂住嘴巴和鼻子,但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那輛逐漸遠去的馬車。
他的眼眶漸漸泛紅,濕潤的眼眸中流露出哀怨和委屈,就好像一個被負心渣女狠心拋棄的可憐小夫郎。
君無涯撇著嘴,那模樣活脫脫像個被拋棄的孩子,癡癡地望著那輛已經消失在視線儘頭的馬車,嘴裡還喃喃自語著:“安顏大夫……”
佇立在濟世堂大門口目睹了這一切的君無量,忍不住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對於這個弟弟,他真是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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