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一日,夜色深沉,萬籟俱寂,醜時已至。
秦盈坐在濟世堂的大堂內,焦急地望著門外。眼看著子時都已經過去,可君無量與君無涯依然杳無音信,遲遲未歸。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秦盈的心也愈發焦躁不安起來。
深感不能再繼續等下去的秦盈,她先是閃身出了濟世堂,而後便運起輕功,朝沈泓雯的住所飛去。
一盞茶後,早已在沈府歇下的沈泓雯,就被秦盈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什麼?太女殿下和大殿下不見了?”沈泓雯猛地坐起身來,瞌睡瞬間消散無蹤。
秦盈語氣凝重道:“大殿下因一時之氣從濟世堂出走,太女殿下擔心他的安危,騎上馬就去追趕了。按理來說,以太女殿下的敏捷身手和如虹氣運,早就應該帶著大殿下平安歸來才是。”
“此事確實怪異。”沈泓雯點了點頭,說:“秦護衛,你且先回驛館一趟,讓羽林軍一起查找太女殿下和大殿下的下落。隻不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讓她們穿常服低調尋找。”
“好。”秦盈應了句,而後便閃身離去。
至於沈泓雯,則一邊迅速披上外衣,一邊快步向房門外走去。她當機立斷,召集人手,並以濟世堂為中心點,向四周展開地毯式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君無量和君無涯二人可能會去的地方。
於是,兩撥人手持燈籠,在黑暗中穿梭於大街小巷之間。
她們先後來到周圍那些仍在營業的酒樓、酒館、客棧、戲苑等場所,仔細詢問是否有見到過君無量和君無涯的蹤跡。但令人失望的是,無論她們如何努力尋找,始終沒有發現兩人的半點影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簡直太奇怪了”
秦盈運起輕功,快速飛躍,身影穿梭在紫雲縣縣城的每一條街道。稀薄的月光灑在她疲憊的臉上,映出深深的憂慮之色。
可是,儘管如此,她仍然不肯放棄希望,繼續四處張望著,期盼能在下一刻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另一邊,親自帶人在大街小巷找人的沈泓雯,也倍感沮喪。
“這可如何是好?”沈泓雯微微歎了口氣。
正當秦盈和沈泓雯等人焦急尋找君無量的君無涯之際,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閃電,耀眼的光芒瞬間將漆黑的夜空劃成七零八落。
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伴隨而來,而後便是豆大的雨點不斷掉下。
然而,突如其來的暴雨卻沒有讓眾人削弱找人的決心,反而更加努力地尋找。
不知不覺間,一夜過去了,東方的天際已經露出了魚肚白,雨也停了。
“阿嚏!”渾身濕透的沈泓雯,猛打了一個噴嚏。
眼見手下們皆是如落湯雞一般狼狽,沈泓雯不得不帶著眾人先回濟世堂休整一番。
狀似想起了什麼,沈泓雯當即吩咐道:“老胡,備車!”
“是,東家。”
胡掌櫃很快麻利地讓車夫安排好馬車。
沈泓雯坐上馬車後,便吩咐車夫把馬車飛快往花家村趕。
與此同時,花家村,花家。
“什麼?九歌有喜了?”海棠院正房內,剛睡醒就看到花安顏過來報喜的藍秋實,一臉欣喜。
“是的,爹。已經有一個月了。”花安顏笑著說道。
花春苗聞言,亦是喜不自勝,當即表示要去祠堂給祖宗們上香稟告。
梅蘭院裡,花安顏的四個哥哥們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對於自己快要當舅舅了,他們一個個也都很開心。
早飯期間,宮九歌見婆母、公爹,大舅哥和弟弟們一個個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自己,不禁有幾分不好意思。
“妻主~”
宮九歌眸光微垂,輕輕扯了扯身旁花安顏的袖子,滿臉都是嬌羞之色。
花安顏見狀,握住宮九歌的手,微微一笑,“九歌,這是大喜事,自然得讓娘爹、哥哥們,還有大家知道呀!從今天開始,你什麼家事也不許做,隻需要安心養胎即可。”
“沒錯,沒錯。九歌,你就聽顏兒的吧!”藍秋實對於宮九歌這個息夫,可謂是滿意至極,這才剛成婚一個多月,就已經懷上孩子了。
花春苗也開口道:“你們爹說得對,孕夫懷胎辛苦,以後這芙蓉院的日常事務就由少卿你協助九歌負責,清寒和玉麟你們也要幫著分擔點。”
“是,娘。”顧少卿、蕭清寒和江玉麟三人齊聲應道。
坐在角落的南宮冥微微撇了撇嘴,心裡暗自嘀咕著:哼,不就是生孩子嗎?但凡是個男人都會生,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煉毒啊,大爺我會,你們會嗎?
客位上的君子瑤,她好奇地瞄了一眼宮九歌的肚子,隻不過立刻就移開了視線。
開飯後,花安東四兄弟這幾個準舅舅們不停地給宮九歌夾菜。不到須臾間,宮九歌麵前的碗已經堆得如同一座小山丘。
“安顏大夫!安顏大夫!”
正當花家人其樂融融地用早飯之際,院子裡突然傳來一道焦急的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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